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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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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泽静静的听他说完,眸光扫过来:“你又知道得那么仔细?”

“我有个大学哥儿们,在培训上对着温律师一见钟情,恰好上回有个案子有接触,我才帮着打听的。”

邵南泽没说话,食指放在桌面上,示意他接着说。

“这温律师也确实优秀,人长得拔尖不说,听说当年还是a大的优秀毕业生,后来又去国外读ll回来的。”

陆子昂琢磨来琢磨去,忽而一拍大腿,“邵检,你也是a大的,和温律师是不是同一届啊?”

邵南泽不动声色地转动笔帽。

尽管没有说话,但一两秒的出神,笔尖在纸上泅出了一团墨姿。

他翻开另外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又问:“她怎么站在那里?”

“律师会客室的设备坏了。”

温菱在走廊里站了一会,见检察院会客室的门打开,陆子昂跟在邵南泽背后走出来。

他走过时,面目平静,只是在工作人员的窗口处俯身叮咛了一句什么,才大阔步走出去。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已然让等候区里的律师们沸腾了,多半是猜测他办的什么案子,不知道又会在帝都的司法圈子里卷起什么浪潮。

陆子昂小心翼翼走在后面,小声地告诉温菱:“等会儿嫌疑人被提过来,你就进我们的会客室里会见。”

温菱眼风移了移:“这不太好吧,能共用吗?”

“不要紧的,邵检刚刚打了招呼,例外情况嘛。”

陆子昂倒没多想,只觉得是开了一个方便,况且制度上也没有说不行,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借给别人使用。

等到他们走远了,温菱这才拎着笔记本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并不大,十来平方米,有次序地分成了两边,桌子上有一台录像录影设备。

地方有点窄,刚刚邵南泽在里面停留得久了,甚至还能感受到坐的位置上遗留有他的气息。她不太适应,总觉得耳朵发热,脸微微发红,兴许是刚刚晒的。

没多久,温菱拿出纸笔和笔记本铺在桌子上。

眼风一扫,看见桌子的角落里,默然地放了一瓶润喉片,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几天后,温菱亲自把辩护意见送到检察院。

在经过传达室时,温菱抿了抿唇,又再折返,从车里把黑色雨伞拿出来。

她在伞身贴上便签纸,写了邵南泽的大名和科室,放在储物箱上显眼的位置。

这样即使邵南泽看不到,其他人看见了也会拿给他。

案子的书记员是陆子昂,温菱把材料交给他。

两人正低头认真核对着案卷材料,忽而有人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那人伸手叩了桌角,袖口处有淡淡的细线。

温菱眼风没忍住,瞥了一眼邵南泽。

兴许是在办公室里,邵南泽并没有穿制服,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衣领背面,绣了一颗精致的五角星。

更显随意慵懒。

“案件沟通会什么时候开始?”

声音简洁明亮,从容不迫,却叫人心里一颤。

温菱皱眉,假意看着手上文件,脑海里肆意翻飞,混沌一片。

陆子昂匆匆忙忙抬头,再看一眼时间:“马上就来。”

温菱不明就里,狐疑地看向陆子昂。

待邵南泽走后,他才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温律师,之前忘记告诉你,这个案件的主办换人了,改成邵检了。”

邵南泽平时只做大案要案,这种醉驾案件根本就不流经他的手。

谁知道负责这个案件的林检刚好做阑尾炎手术住院治疗,手里的案子有时限,拖不了多长时间,只能分出去给了其他人。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分的,鬼使神差地,这宗醉驾的案子落在了邵南泽手上。

更难得的是,他也不嫌弃,照单全收,认认真真地看起了卷宗材料。

温菱皱眉,喃喃:“……真没想到是这样。”

“温律师,这边开会。”

今天本来就是定好的沟通会的日子。

温菱在心里默然喟叹,拿着文件夹进了会议室。

温菱准备了ppt和报告,打开幻灯片开始阐述自己的辩护意见。

会议室里只有她、陆子昂和邵南泽三个人。

陆子昂用速录机专心致志地记录,她拿着激光笔,在讲到的地方停顿,用笔标注ppt的位置和重点。

温菱有点紧张,甚至有几次念错了几个字。

而邵南泽,手上慢条斯理地翻阅着纸质文件,时不时抬起头看她一眼,从头到尾没有发表过任何反驳的意见。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菱把自己的意见讲完,背后渗出了细密的汗。

邵南泽把意见书阖上,默不作声抬起眼,眼里是浩瀚无边的深邃,但隐隐有水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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