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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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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轻声。

他和将军抽中了同一根红线。

传说韩国花灯节这天,未婚的男女从桥面上拾一根红线,若是红线能被抽出,则今年姻缘未至,若是红线另一端同样有人,那便是月下老人赐予的天定姻缘。

注定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将军。”少年笑起来,露出了一对小虎牙,红线缠绕在他的指尖,炽烈如血。

镜头撞入最后一颗红豆里,满城披甲,整装待发。

已经完全瘦下来的少年在街上奋力奔跑,怀里护着一包刚刚出炉的山楂糕,他跑到城门口,军队却已经出发了,他站在城门口,满脸都是茫然。

要是再快一点,要是他再快一点……是不是就来得及……

“将军———”

远去的军队在视野中渐渐变成遥远的黑点,他高声呼喊,声音淹没在马蹄之中,不能被人听见,那个骑在马上的领头人,自始至终也没回头。

他勾着山楂糕上的细绳,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对着远方:

“等回来,等回来就好了。”

他微不可闻的声音散在风里,音乐又响起来,温柔且哀伤。

镜头里的画面就此定格,然后如同水墨晕染,变成模糊的颜色,这些颜色聚拢着、扩散着,像是天地间朝生暮死的蜉蝣。它们组成了一群少年的剪影,这些剪影身着士子的服饰,即使只有轮廓,也能看出朝气蓬勃来,他们相伴走着,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拿着书卷在诵读,有人弯弓在射雕……

从矮小的轮廓渐渐长高,从士子的衣衫变成官袍,只是相伴的剪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唯一一个,他在不停地奔跑,只是路始终没有尽头。

画面渐渐暗下来,无边的黑暗汹涌而去,渐渐覆盖了那道奔跑的剪影。

他被黑暗完全吞噬。

过了几息,黑暗中出现了一点光,这点光从微弱到透亮———照出灯笼的轮廓、灯笼的提杆、执着灯笼的那双手,还有手腕上缠着数圈的红绳,那红绳慢慢从手腕上脱落,落在地上。

清俊挺拔的青年提着灯笼向前走,他每走一步,灯笼便照亮一寸,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没入到黑暗里。

唯有被留在地上的红绳赤艳如血,它如同有生命似的流动着,碎成一地相思的红豆。

【我将秉承您的遗愿,直到此生的尽头。】

值得

◎“有过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呜呜呜呜———】

意识空间里,在属于霍元乐的故事结束后,系统小肥啾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它哽咽着,黑色的豆豆眼里有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为什么《逐鹿》里的每一对有情人都这么苦啊!!】

因为悲伤,它头顶呆毛耷拉下来,整只系统都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凌凌,我好难过好难过呜呜呜呜———】

祝凌的意识小人将圆滚滚的小肥啾揽在怀里,给它顺着毛安慰它。

属于霍元乐的故事叫《苦相思》,那……祝凌将目光挪到了韩国的另一个人名上,属于韩妙的特定信息收集度已经达到了87%,眼看着也快满了。

韩妙的故事,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祝凌不愿细想,但想来必然也与韩娅脱不开干系,他们三个的人生轨迹重叠在一起,早已无法清楚分明。

霍元乐的故事一出,祝凌已经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仿佛看到了下一次的卡池预告在向她招手,还有那些飞来飞去哭得昏天黑地的评论。

“别想了。”

祝凌叹了一口气,她看向门边,隔着一层门扉,她盯着美人榻上属于小韩王的位置。

那个孩子,就是霍元乐和韩妙悲伤之后……所选出来的答案吗?

“你来做什么?”

偏殿不太明亮的烛光里,霍元乐坐在案几后,目光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谁还睡得下觉?”韩妙慢慢走进来,“我就不能过来看看?”

“上官横在带兵支援的路上意外身死,所以王宫这边才出了变故。”霍元乐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东南西北四门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损,西门受损最重,南门次之……”

“我过来不是想听这些。”韩妙坚定又不容拒绝地打断了他的话,“朝堂上的东西我懂得没你多,你看着处理就好。”

“那你过来是想看什么?”霍元乐注视着她,在多年之前,他们在定国公府里遇见时还能笑着闲聊上几句,如今世事变迁,他们的身份再不同往日,于是彼此之间除了公事,竟只剩下默然无语。

过来想看什么?

韩妙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愣。

她也不知道她想过来做什么,只是经过偏殿时从敞开的门内看到霍元乐独坐的影子,她下意识地就走了进来。

韩妙沉吟了一会儿,问了一个有点尖锐的问题:“涂有琴……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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