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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丁兰时回到家中,客厅一地狼藉,管家与保洁正在收拾。

梁小慵:“爸爸呢?”

“先生在卧室,”管家说,“不过,现在不是打扰他的好时候。”

“那妈妈呢?”她又问。

“走了。”

“……哦。”她有点失落。离婚的事虽有预料,但是切实发生,她心里还是难过。

丁兰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上楼吧。”

长途飞行,她的确累了。拿着衣服,简单洗过澡,坐在床沿,由着丁兰时接过吹风机,给她吹着发尾。

嗡嗡的热风拨进头皮,暖融融的,她不自主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丁兰时的声音掩在风声里,略微模糊。

“……好困,”她闭上眼睛,“我等下睡一会。”忽地,又扭头补充,“你陪我。”

“嗯。”

丁兰时关停吹风机,暂且搁在床边,腾出手,顺势从后向前去拥她。

他的鼻尖抵着还热的发面,“有没有想我?”

“不想,”她故意做鬼脸,“才分开两天呢。”

地震以后,丁兰时在南城修养到十月,后背的肌腱长全,便立刻去到加州找她。在一起黏了两个月,他突然提出要早两天回国,那时梁小慵还以为有其他要紧的事。

“不想?”

丁兰时捏住她的两腮,可算长了些肉,脸颊软软地鼓起,趴在他的虎口上。

她的鼻音高高扬起,轻快地挑衅:“嗯啊。”

下一刻,她就被撩开睡裙,奶尖被两指掐住。应该临近生理期,乳珠近来时刻保持硬挺,用手去碰,便觉得疼,此时被他掐一下,酸软、肿胀,刺激得险些跳起来。

“哎呀!”

“想不想?”他掌着那对高挺的乳肉,不轻不重地揉着。

她嘟着嘴瞪他。

“说话。”慢慢地,他们调转位置,床单拉出波纹,与裙摆的乱褶连成一片。

丁兰时屈膝,拨开她的双腿,去顶薄薄的粉色布料遮罩的穴心。脊背高高躬起,他像一头蓄势的野兽,蛰伏在她的身体之上。

“嗯啊……啊……”

随着膝盖缓慢地顶弄,淡灰色的水渍迅速扩散开来。布料打湿,透出底下更浅一度的粉肉。

“我很想你,梁小慵。”他轻轻蹭着她的唇角,“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唔……”她忍了又忍,“想——想!呜……”

她的腿才被拎起来,挂住他的腰,左边传来极其不恰当的叩门声。

她吓了一跳,紧紧捂住嘴,立即把丁兰时从身上踢下去。

“谁、谁呀?”

她没锁门。

“我。”梁知成说。

“爸爸?”她着急忙慌地拉好裙子,“怎么啦?”

她拉开门,又立即阖上,生怕叫他看见里头不太规整的床铺。

梁知成大病初愈,即便补养半年,仍然没有太恢复精神。

他神情恹恹地站在门边,注视着她,久久不言,叫梁小慵有些不安,开始猜测他是否对领证这件事有其他的意见。尽管,她不会更改决定,但是仍然希望能收获亲人的祝福。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梁知成开口:“领证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一定要和他?”

“嗯,”她点头,“一定是他。”

梁知成不再讲话,没说反对与否,只是转身下楼。

心竭力衰,曾经他所有掌控的事情都脱离原轨,他不再能像年轻时,把全部的精力都奉献在一个处心积虑的计划上;也不再有权力,有资本去握住女儿的人生。

与社会脱节的四年,他彻底变成了一名普通的花甲老人。

看向他微佝的背影,梁小慵抿了抿唇。任何情绪还未上涌,便被一直在门后细听的丁兰时扯了回去。

他黑脸:“能不能让他搬出去?”

梁小慵顿时笑了,“哪里有让户主搬出去的!”

“我可以买下来。”

“怎么啦,”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你不想和爸爸住,我就搬出去嘛。”

“不。”他闷声,“这里是我们一起住过的,我不想离开。”

梁小慵跳起来:“没关系呀——未来我们还会一起住好多好多年呢!”

亮晶晶的眼儿,爱意充沛,全是对未知的期盼。

瞳间微光轻动,丁兰时攥住她的手:“……你说得对。那么,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正式的开头?”

梁小慵似懂非懂地点下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从称呼开始吧,”他抵着她的唇角,“现在该叫我什么?”

“……”她噘起嘴。

“嗯?”

她小声:“……老公。”

“大点声,”他呼吸重些,“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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