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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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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怀着念想。

沈飞白心口发酸:“小佑……”

周霁佑“嗯”一声,一望,脑子里一声嗡鸣,神经都在颤:“你根本没尽力。”

“嗯,我控制不了。”他目光偏向别处,躲开她。

一呼一吸,控制得微乎其微,好像都乱了:“你还有理了。”

温水一般的静默。

半晌,他倏地喊她:“小佑。”

周霁佑感受到与他指尖交错的手掌被拉开,温热的指腹沿着她手掌的纹路轻滑。

他轻叹:“你手才好看。”

痒。用力一抽,把手抽了出来。

他目光就在身侧,她曲指在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捻了捻,慢条斯理,却又不容置喙地说:“只准我摸你,你摸我不行。”

“……”

眨眼又过去多年,她始终是那个,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相处过的最被动的姑娘。霸道中带着一点小别扭,强硬中透着一股孩子气。

视线从她自然色的长发到颤动的睫毛,再到琥珀色瞳仁,往下,挺翘的、小小的鼻子,轻抿着的、粉红的嘴唇……

摸不行,亲,行不行?

渴望一旦生根,去都去不掉。

他普通话不好,北京说成北金,牛奶说成流奶。02年,中传媒还叫北京广播学院,距离第二年冬天的面试越来越近,他每天早起练习发音,刻意纠正,却总是缺少一点原汁原味,处处彰显生硬。

一月一到,火烧眉毛。逼得没办法,他找借口请她帮忙指导。

她心情不好,没拒绝,当做调剂情绪,打发时间。

可她蔫儿坏,给他找来一段绕口相声,说:等什么时候他能够声情并茂地一连串读下来,他就出师了。

她自小长在北京,儿话音重,北京腔味浓,一字一字地排错,用北京话的标准。

她常常寻他乐子,逮到一个另类的错就能调侃他一回。他知道她故意想把自己逗笑,后来熟练了,也偶尔故意卖个错给她,她说:“沈飞白,你怎么这么笨呐。”

是挺笨的,想和她亲近,却不得其法。想追她,做梦都在追她。

她坐在他跟前,故意一脸嫌弃地损他,他觉得她真好看,哪怕生气都比别人好看。

隔着一张书桌,他站在那,撑着桌沿就向前贴过去。没亲到,在快要靠近的一刹那,她躲了,起身的瞬间,耳朵边边划过他嘴唇,凉凉的,软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

那里当即就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起了反应,唰地红了。

他看着,心想:耳朵红红的也好看。

紧接着,脸也红了,嘴巴抿得紧紧的,使劲搓耳朵,越搓越红,越搓越火气大,怒骂:“臭流氓,不要脸。”

他耳根也一直发热,本想坦白地认了,就当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可触碰到她厌恶的眼神,不能认,认了就是死罪。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刚刚只是想看看笔掉哪了。”撑桌再一次俯身,脖子一伸,找到桌下掉落的一支水笔,指给她看,“在那。”

他第一次撒谎,为了弥补一个不可挽回的错。

一晃多年,他一直克制,一直守礼,现在,是否到了可以再犯一次错的时候?

想问便问了:“我可能……还会更大程度地控制不了自己,除了不能那样看你,不能说那样的话,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周霁佑正烦躁,忽听他这一问,有些迟钝:“什么别的要求?”

他沉黑的眸底隐约藏有一簇光点,单手支在沙发背,一寸一寸,朝她面前缓慢靠近,在她嘴唇蠕动就快要发怒时,因带着一丝渴盼而嗓音略低:“譬如,我可不可以亲你?”

“……”

这是,又被他占据主导地位了吗?

凭什么!

她垂眸不语,呼吸都微不可察。

答案不言而喻,沈飞白自控着,准备退离。

周霁佑忽然眼尾一挑,淡淡勾起唇角:“可以啊。”

chapter 24

——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啊。

沈飞白的心,安静得仿若下雪的夜,连尘埃都不忍落下。他说:“你别较劲,我会当真。”

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不是在开玩笑。何况,他也从不开玩笑。

周霁佑和他的距离约莫只有半臂之长,他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丝丝入扣地映在她的眼里,与之对应的,她亦然。

她想看他慌乱,想看他败阵……

看不到。

她一身都是反骨,脾气死倔,即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谁跟你较劲。我说可以亲,你就真好意思……”亲啊……

后面两个音消失在嘴唇碰触间。

他真好意思……

真好意思……

她忘了,他是沈飞白,不是沈飞……

他一个轻微的俯冲将她推至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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