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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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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真的有问题想和周霁佑探讨,而是在一种强烈倾诉欲的促发下,希望与人分享脑海中的知识储备,从而获得夸赞和认可。

雷安夫妻不理解,但周霁佑理解,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每当父亲一下班回家,她就用各种方式引他关注,想让他多陪自己说说话。

夫妻二人在厨房做年夜饭,听见女儿在客厅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雷安探头笑:“小佑,可可这丫头只跟你亲。”

雷诺可见缝插针:“老爸,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挠自己不会痒吗?”

雷安最怕她问东问西考自己,摇头笑笑,回厨房帮忙去了。

雷诺可扫兴沮丧,撇嘴:“姐,还是你最好。”

周霁佑用牙签插一块苹果塞她嘴里,“你爸妈的好,你以后迟早会看到。”

小姑娘眼睛对着她,嘴里沙沙咀嚼,正要说话,周霁佑电话来了。

她走到客厅阳台外接听。

繁华古韵的北京城,灯火生生不息,遥遥望去,明丽的高楼建筑略显朦胧,似是被深重寒气掩盖了霓虹灯的光芒。

周霁佑单手抱臂,问那头:“陪沈老头吃过了?”

“还要等一会。”

以她对沈国安的了解,她有点稀奇:“往年不都是六点准时开饭吗?”

“爷爷还没消气,需要等等。”

周霁佑心一紧:“他冲你发火了?”

沈飞白沉默片刻,说:“不是我,是……小叔。”

chapter 41

沈飞白不习惯称呼沈恪为小叔,中间略有停顿。

他在等,等她会不会往下询问,可她没有。

她心情似乎很好,轻松又愉悦:“诶,沈飞白,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挠自己不会痒吗?”

话题转得突然,像是刻意避谈沈恪,可偏偏语调自然,寻不出异常。

沈飞白略作思忖,接茬:“因为刺激来自自身,人不会紧张,小脑也就不会自动向大脑发送警告信号,大脑对这种刺激做不出反应。”

他答得不费吹灰之力,周霁佑有些惊讶,拣出雷诺可的其他问题,故意接着考他:“那你说,玩过山车,坐在哪个位置最可怕?”

这回,思考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周霁佑取笑他:“你怎么这么呆。直接说是头、中、尾不就行了,你一定在想,应该如何来解释,其中的物理因素是什么,对不对?”、

他低笑着,悠然附和:“被你看穿了。”

周霁佑语气轻快:“你还真耿直。”

沈宅庭院里的人行道两侧,种植两排层次分明的边斑叶植物和黄杨木。周霁佑那边率先收线,沈飞白未立即折返,而是在原地继续小站片刻。

之所以没回答,是因为过山车令他想起几乎就快被时光掩埋的一件往事。

他和妹妹心羽刚被接来沈家的第一个月,恰逢中秋,她从学校宿舍回来,老爷子大概是想让他们能尽快融入城市生活,命令她领他们兄妹出去玩一玩。

那时候她和沈恪最亲,她不愿意,沈恪看老爷子脸色变了,推她上楼换衣服,然后,开车做司机,陪她一起带他们周游南湘。

当时恰好新建了一个大型游乐场,沈恪自行做主,停好车,购买四张门票,拉他们三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进去游玩。

她和沈恪走前面,他和妹妹心羽跟在后。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相隔一堵墙,她的世界他进不去,他的世界她无心理。

沈恪回头,脸上笑容无懈可击:“不用管我们,你们想玩什么就去玩,三小时后门口见。”

我们和你们,分界清晰,轻轻松松打发他们三小时。

她甚至都没看他们,拉了拉沈恪,指不远处的过山车:“敢不敢?”

沈恪轻嗤,不满地屈指,作势要敲她头:“小鬼,能不能别总是小瞧我。”

她机警躲远一步,头一扬:“那走啊。”

自始至终她都未扭头和他说一句话,即便他是她的新同桌,即便两个月前他们还曾有过短暂而和谐的相处。

过山车惊险刺激地在轨道上急速俯冲,他对心羽说:“我们也去。”

“哥,我怕。”手臂被拖住,“我想去坐那个。”指着旋转木马对他说。

他陪她去坐旋转木马,他缺乏兴致,在转盘下方等她,眼睛却扭向过山车那边。

太快太高了,看不清哪个是她。

第一次察觉他对她存有特殊的感情就是在那样一个人潮喧闹的时刻。

渴望亲近她,渴望能和她站在同一世界,不希望被她隔绝于世界之外。

尽管记忆触碰的是早已流逝蒸发的过往,但沈飞白依然历历在目。

和她有关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无论是迷茫的、无解的,还是幸运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刚林婶还在找你,没想到你一个人跑外面躲清静来了。”身后,沈恪叼一根未燃的烟,散漫地迈下台阶。

沈飞白转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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