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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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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君没白疼几个孩子,镇国公府的几个孩子写的都是为谢老太君祈求平安的话,孟三娘写字时遮遮掩掩,不知什么愿望写起来都要红着脸,反而撩起了珞瑾的好奇心,偷偷从背后偷看,只见灯上用娟秀的小字写着:三娘愿与夫君相濡以沫,白首相扶。

对了,孟三娘去年年底刚订了亲,对方听说是一个护军参领的嫡子,那人自己年纪轻轻也已是兰翎侍卫,对孟三娘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亲事,自婚事敲定后,孟夫人一直都喜气洋洋的。

古代的女人,果然结婚就是比天还大的事,珞瑾看着孟三娘羞嗒嗒地把灯放下水,还耍小心机偷推了花灯一把让灯漂得更快一点,这副思春少女的模样反而让珞瑾觉得可爱。

可是啊,我会嫁给谁呢?珞瑾盯着自己放走的那盏花灯想。

珞瑾一直看着花灯漂到远处和一大片花灯汇集在一起,如果真的有神仙,也请保佑她找个如意郎君吧!

女儿家似乎从懂事起就在为自己的姻缘做着准备,谢梦华的婚事也红红火火地提上日程。对于白事刚过的镇国公府,谢梦华的婚事反而能给府里带来难得的勃勃生机。

谢夫人又变成了忙碌的陀螺,时常带着谢梦华参加各方宴请,当然有机会也要带上钱珞瑾,她还没忘了自己宝贝儿子是珞瑾备胎这件倒霉事。

眼瞅着冰心郡主的生辰快到了,冰心郡主名义上由太后照管,本该太后张罗给冰心郡主生辰,太后懒得管,直接甩手给嘉裕长公主。

嘉裕长公主只有俩儿子,一个女儿都没养过,一时也犯难该怎么给冰心郡主过生辰,按说女儿家过生辰都是请上几个手帕交到家里聚一聚,可冰心郡主这暴脾气,满都中哪有她的手帕交。想来想去,嘉裕长公主就想到珞瑾一个,至少在外界眼里,珞瑾是冰心郡主唯一的“闺蜜”。

都怪慕从锦当初的馊主意,现在只要有冰心郡主的地方就要算珞瑾一份,但也不能就找珞瑾一个,太难看了,嘉裕长公主发了愁,所幸把请柬胡乱发给都中所有年级相仿的官宦女儿。

珞瑾很想问问嘉裕长公主是出于什么心态请了相府千金朱成碧,难道嘉裕长公主没听到冰心郡主怒发冲冠把朱成碧推到池塘里的故事么?冰心郡主见到朱成碧那就好比白素贞见到法海,好比梁山伯见到马文才,好比舒克见到大脸猫,满满的都是敌意。

珞瑾看着冰心郡主和朱成碧面对面就好像看见两只斗鸡竖起鸡冠子彼此摆好了架势,这是要开打啊。

这次两人矛盾的导火线在于对管三公子的争夺,朱成碧的老爹朱久竹是管大人的门生,朱成碧和管幸书自幼相识,这叫先来。自从冰心郡主发现管幸书故事讲得好,马上把她过剩的注意力全转移到管幸书身上,每天不是缠着管幸书讲故事就是在去缠着管幸书的路上,这叫后到。

当先来后到加上两个刁蛮的权二代身份,这场争夺战就充满了血腥。冰心郡主说朱成碧不过是个宰相的女儿,朱成碧反讽冰心郡主爹是王爷又怎样,有本事你回你爹身边去,你回得去吗?

“你!”

冰心郡主被噎得说不出话,郡主是个实战派,光论嘴炮比朱成碧还不如,四处张望着,可惜附近没池塘,不能再把朱成碧推进去。

珞瑾在心里把两人放到一起称了称,好吧,还是觉得朱成碧更讨厌一点。

“郡主是因为太后思念才留在都中,朱小姐这么急着要郡主走,是不是对太后娘娘有不满?”珞瑾站出来帮冰心郡主顶了回去。

“我……钱珞瑾,关你什么事!”

“郡主和我关系亲厚,整个都中城都知道。”

“好,好,你们两个一伙的,哼!”

然而就算嘴巴上吵赢朱成碧也毫无用处,管幸书同时给了两人当头一棒:“我是要当驸马的人,你们两个又没一个是公主。”

钱珞瑾万万没想到友谊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冰心郡主深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她讨厌朱成碧,钱珞瑾也讨厌朱成碧,那她就应该把钱珞瑾当朋友。

冰心郡主思维如此活络让珞瑾很不适应,小孩子意志就是不坚定,讨厌一个人就不能讨厌一辈子么?中途换车是什么意思,弄得珞瑾浑身不自在。

慕从锦还朝珞瑾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没出息,总跟小孩过不去。”

“……谢谢您对我改观。”

不怪慕从锦总小看了钱珞瑾,慕从锦每天所经历的和珞瑾不是一个画风,珞瑾也就在深宅大院里拍拍马屁欺负欺负谢谡元,慕从锦卷在储位之争里却是每天用性命相搏。

不过,慕从锦就喜欢看珞瑾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他已经有够多烦恼,何必再拖累一个呢?她这样就好,就很好。

“马上要开春围猎,听皇上的意思要多带些孩子去热闹,你想去么?”

慕从锦话音刚落,钱珞瑾马上朝他扑过去,两手扯着他的衣服,身后仿佛有一根尾巴在猛烈摇晃,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极尽卖萌之态。

“不说话?那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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