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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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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歌如此想着,竟然越想越清醒,最后居然有点睡不着了。

怎么会这样!

她恼怒地披衣坐起,愤愤地开门出去,打算在庭院里散几圈步折磨自己,可是却鬼使神差走到了前厅。

前厅的主事堂,还亮着灯。明亮而温暖的烛光,里面的人不吝啬蜡烛灯油,好似是要熬一整夜的节奏。

大蜘蛛!

顾朝歌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里头那个不要命的工作狂人是谁!

“你不要命啦!”随着一声清叱,主事堂的大门被粗暴推开,门前那个叉腰站立、杏目圆睁的女子,赫然是最近扬州城里说一不二的“女皇陛下”。

“你也没睡?”伊崔放下笔,居然笑了笑,好像很高兴似的:“睡不着?”

气鼓鼓的顾朝歌瞬间像个被针戳破的气球,瘪下来,蔫蔫地问:“你也是?”夏日白天热,夜晚仍有些凉,她小心关了门,走过去,坐到他的案几边。

“睡不着,干脆起来将没完成的卷宗再看看,”伊崔指指案头的一叠文书,朝她微微笑了笑:“白日给卫大小姐看病,情况如何?”

“卫大小姐的病倒不是疑难杂症,我能治,可是那家人呀……不好说,而且燕将军也很奇怪……”伊崔问起的,正是她想说的,顾朝歌如同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地将上午的情况如数讲了一遍。

“你说,燕将军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呀?”顾朝歌双手托腮,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瞧着伊崔。

她这八卦的小模样,真是有趣。伊崔注视着灯下的她,笑而不语。

“你知道内情是不是!”顾朝歌拿指头去戳他:“你肯定知道!”

伊崔本想开口回答,却眼尖地发觉她食指上一道深而长的伤疤,眉头一皱,捉住她的手指:“怎么搞的?”

或许是深夜两人独处一室的缘故,或许是烛光太过温暖暧昧的原因,因着他这一个动作,顾朝歌只觉有一道电流透过手指的接触处,嗖嗖嗖电过心脏,一阵酥麻。

她忽然想起,自己将头发松松垮垮扎着就来了,是不是不太好看?

“顾朝歌,你傻了?”伊崔的声音又在她耳边想起:“这伤是谁弄的,魏太守?”说起此人,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顾朝歌没有发觉,她连连摇头:“不是,是在开颅的时候,一时晃神,被刀子不甚割伤。如今已经无事了。”

果然是开颅,他没猜错。

“那么,你师父的笔记,如愿完成了?”他松开握着她的手,顾朝歌的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最后一个部分不满意,勉强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种事情,当初你不该瞒着,理应找我帮忙的,”伊崔如此说着,从案几下抽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细小盒子来,推过去给她,“拿去。”

“这是什么?”该不会又是什么贵重首饰吧,她可不喜欢。顾朝歌满怀好奇地打开,双眼立即放出光芒来:“野山参!”她拿起薄薄的一片,用指腹一撮,鼻子嗅了嗅,舌尖一舔,惊喜更甚:“至少八十年!”好东西啊。

伊崔支着脑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她笑:“卫家的东西,阿昭给我用,我觉着太多了有些浪费,不如给你补补。”切成薄薄小片的野山参,含上一片,提神醒脑,补气益血,给这成天累得半死的小丫头用,最好不过。

顿了顿,他又道:“晚上的话还是不好吃为好。”不然睡不着觉,又得来烦他。

“这还用你说,也不看看这里谁是大夫。”顾朝歌喜滋滋地收了这宝贝,十二分的满意,抱在怀里简直舍不得放下。

当然,她还没忘了八卦,她好像今天晚上下定决定不走了一样,在那儿扭了扭身子,撒娇般地问伊崔:“你还没说呢,燕将军是不是喜欢卫家小姐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伊崔靠在椅背上,无意识地抚摸腰间那块娘亲给他的玉佩,目光放空,似乎陷入悠远的回忆,“不过卫家大小姐,确实与我们有一小段渊源。”

☆、 支持

接下来伊崔说的,是顾朝歌从来不知道的,六年前两个少年离开她的乱葬岗小屋后,所经历的遭遇的片段。

两个半大少年,身无分文,隐姓埋名,躲避官府追查,往造反造得红红火火的南方流亡。但是南方并非天堂,反而因为频繁的造反导致的劫掠,很多地方的农田已成荒野,繁华的村庄如今荒无人烟。

还存着几分世家傲气的少年们,不愿卖身为奴,坚持只做短工挣钱。他们很勤奋,可是在混口饭吃都难的乱世,这些来钱很少的工作也要靠抢。燕昭早晨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如果带了铜钱和馒头,那很可能同时还带着血迹、淤青和肿起的眼眶,那是和成年人抢工作的代价。

燕昭的好身手来自家传,可是最初的实战经验,却是来自和这些街头巷尾的流浪汉、赖皮的打架斗殴。

伊崔的腿成为他出去工作的阻碍,于是他替人抄写书籍。伊家人人都写得一手好字,他的记性又很好,在彻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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