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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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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于是不好弹劾福王,就全都去抓元子舫的错处了。正好元子舫满头小辫子,都不怕抓不到。所以他一离京,就有人上折子了。

虽然皇帝和福王都略不在意,但是既然有朝臣弹劾,就不能不回去做个样子。

元子青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抱怨过后,也只能再次买船回程。周映月要继续南下,眉畔和元子青则要顺着楚河逆流而上,前往西京。

于是三拨人马就在此处道了别。

少了两个人之后,眉畔忽然觉得周围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行云的晕船症状已经大为减轻,只是脸色看着不好,眉畔便让她继续休息。反正就在船上,也没有多少需要伺候的地方。

元子青身边的青云也跟来了,但通常都是在外头跟船工待在一起,回避眉畔。

如此一来,大部分时候,倒都是二人独处了。

好在经过之前的磨合,到这时候,两人相处也自然了许多,更有说不完的话题,也不觉得时间难捱了。

楚河宽阔,船行大部分时候,都是看不见两岸的。所以这日,难得远远看到岸边一望无际的稻田,眉畔便来了兴致,拉着元子青坐在窗边说话。

她脸上带着愉快的笑意。自从进京之后,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压着许多东西,现在离开了那地方,又是跟元子青在一起,再没什么不满足,所以眉畔的心情很好。

元子青也是如此。离开京城,他身上那一层仿佛跟全世界隔绝开来的薄膜似乎也被揭开来了。一举一动都变得真实而有活力。眉畔觉得,虽然治疗还没开始,但元子青似乎已经在恢复当中了。

“今年的收成不错。”眉畔道,“以前我爹常说,百姓才是立国之本,只有他们的日子好过了,才会世道太平,政治清明。”

“这话不错。”元子青道,“我读过伯父所写的文章……可惜了。”

眉畔却道,“也未见得。”

从前她总觉得,父亲一直留在西京十分可惜,才华不得施展,抱负总被压抑,才会积郁成疾,英年早逝。可是之前那一场痛哭里,她明白了母亲,似乎也明白了父亲。

他心中也许曾经遗憾过,但绝不会因此而后悔,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积郁成疾。父亲的心胸如此宽广,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又怎么可能在那时候受影响?

况且如今想来,也许对他们来说,能够远离京城的纷扰,在西京过平静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父母的眼界,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当初他们选择到西京来,就说明了一切。

既然是他们自己作出的选择,那就没什么可惜的。或许父亲的病,还有别的缘由,并不是自己从前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

元子青听罢沉默片刻,方才问道,“那你呢?眉畔,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眉畔侧头思量了片刻,转过头来看着元子青道,“你过什么样的日子,我自然就过什么样的日子。”虽然她更希望闲云野鹤,不受纷扰的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可眉畔分明又知道,元子青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胸怀和抱负,也许别人看不到,但她是能够看到的。也愿意去成全他。

从前他身体不好也就罢了,若是这次能够治好,那么前路之上,将再无阻碍。那时候,她唯有不懈努力,才不至于跟不上他的步伐而失去与他并肩的资格。

她说这话时正站在窗口,微微侧过头来看着他。落日的余晖照在她半张面孔上,黑的头发,白的皮肤,一双动人的眸子熠熠生辉,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

“眉畔……”元子青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捶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她拥进了怀里,仿佛拥着无价的珍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眉畔握了握他的手,含笑道,“我就不问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了,因为我心里已经知道了。”

元子青摇头道,“那也未必,或许我已经改主意了。”

“那你改了没有呢?”眉畔微微笑着,眼角都带上了几分狡黠。

元子青轻轻一叹,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非要我说,我在心里并没有把你看得最重,你才高兴?”

他以为女子都会计较这些,难免比较,难免妒忌,难免……不平衡。结果眉畔这难得的大度,倒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眉畔转头看了看河面,轻轻摇头,“那不一样。”

究竟怎么不一样,她没有说,元子青也没有问。

又过了一会儿,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元子青才开口道,“关窗吧。晚上风大,免得着凉了。”说着松开了眉畔,抬手去关窗。

眉畔却仍旧站在原处,看着元子青将窗户关上,又点上了灯,才低声道,“何必一定要选呢?这世上又不是没有两全的事。”

元子青手一抖,很快恢复如常,将油灯稳稳的放在桌上,才转身道,“我今日才知道,你竟是丝毫不肯让人的。”

“有些事可以让,有些事却不能。”眉畔凝视着他,“能让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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