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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又发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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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变故

陈府。

宵禁已过,白日被敲打不停的大门终于得了歇息,吆喝讨说法的声音也没了。

月上枝头,硕大的陈府此刻安静得出奇,院落也只剩下虫鸣声阵阵,秋风卷着落叶打着转,旋到了一个站在门廊风灯下的男子脚边。

陈豪望着被从外砸进来的石头毁得乱七八糟的庭院,似是在沉思什么。

“豪儿。”一个疲惫嘶哑的女声自身后大厅传来,可能是在人前装疯嚎叫太多,嗓子都有些哑了。

“母亲,看来我们该加快计划了。”陈豪沉着的说道,脸色在风灯映照下忽明忽暗。

空气中沉默依旧,风灯幽暗的光线打在妇人的脸上,再保养得当,自这几天的波折,还是让她显露了妇人的疲态。妇人此刻表情有些犹豫不决,也似乎在咀嚼儿子话语中的意味。

中秋节前,陈豪忽的跪地给陈父陈母磕头,痛哭流涕得诉说着,他被人以陈父贪污受贿为威胁,不得不参与了黄明一案。天子让刑部彻查,他恐怕查到自己身上,求两老帮帮他们唯一的儿子。听到此事,陈侍郎气愤不已,抄起桌上的茶瓯就往陈豪头上砸去。

“你真是生了个虎胆不成!贪污案你也敢掺和!你真是巴不得我们陈家绝后啊你!”

“大郎息怒啊,你怎地能砸豪儿呢,把头砸坏了可如何是好。”陈母抚着陈父的胸口说道。

“父亲母亲是孩儿对不住你们要不孩儿还是去刑部自白把,可是父亲这受贿一事就瞒不住了啊!呜呜呜呜”

陈豪以宽袖试泪说得上气不接下气,陈父听及此,又拿起一个茶瓯掷向陈豪,陈母冲上前去挡下了茶瓯,茶瓯撞上了陈母额角,茶水撒了陈母一脸,还嗑出了青紫月牙痕。

“陈方!你在这发脾气还不如问问儿子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把你家唯一的独苗砸死了就可以解决了吗!”陈母心疼的抱着陈豪的头潸然泪下,陈父看和哭作一团的母子俩人,已经十分无奈了。

陈家几代单传,陈父已经是族中唯一的独苗了,好不容易也才有陈豪这唯一的儿子。虽然陈母腹中又有一胎让陈父大为激动,但是月份太小还未知男女,故而还是要保住陈豪保住陈府为上。

陈豪平日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不过他想着只要不闹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一切都还护得住。可是这没想到,他竟然会参与进当今天子最重视的贪污案中。

陈方有些颓然的瘫坐在太师椅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静静看着那抱头痛哭的二人。

“豪儿,你可有解决之法。”陈方认命了,为了顾及还有身孕的妻子,缓缓开口。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父亲,母亲,莫慌,儿子已将罪证都藏在了镇北候世子处,只是希望父亲母亲,帮忙将此书信递到御前,引刑部过去搜查便可”陈豪立刻告知了自己的计划,话语说着,陈方脸色也慢慢松缓开来。

而中秋节后,陈侍郎被留在皇宫内,作为指证的书信又不知所踪,而且还牵扯了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陈母见事态发展成今天这样,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着背对着风灯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她好似看不清他的面容,认不出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你父亲他”陈母踌躇着开口道。

“母亲放心,待事情安排妥当我会尽快让父亲出来的。”陈豪说着勾起了唇角,但在风灯照映下,却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可是”陈母还想说什么。

“没事的母亲,一切有我,您安心。来人,带夫人下去吧。”陈豪挥了挥手打断陈母的话头,招手唤来下人。

“好,豪儿,母亲只有你了。”陈母也认命了,她无力改变面前的一切,只能寄希望于儿子了。

“您快去歇息吧。”陈豪看着妇人离开时有些笨重的步伐,却扬起阴险的唇角。

翌日清晨,一顶再普通不过的马车自陈府后门驶出,与马车的不同,马车内是一对衣着华丽的母子。随着马夫的一甩鞭子,马车就驶进了清晨的薄雾之中。

刑部内。

“石侍郎不好了,山道上发生了马车坠崖事件,车上的人包括马夫都都没能幸免于难。”一小厮急吼吼冲进石泊志平日办公的书房,连声道。

“马车坠崖?那不是京兆府的事情吗?跑来跟本官说作甚。”石泊志有些不满的盯着闯进来的小厮,眉头紧皱怒声道。”

“报报告石侍郎,马车上的是是陈豪母子。”小厮被石泊志的眼神震慑住,回想刚刚的失礼,满头是汗的回答道。

“什么!陈府的看守都是死的吗?怎么能让他们出府去!”石泊志大怒,一拍黄花梨桌案站起。

“马车上行李齐全,他们可能是是畏罪潜逃。”小厮有些颤巍巍道。

“畏罪?哪个罪?诬告还是卖假画,这根本说不通,还不快带人去坠崖处。”石泊志已经坐不住,站起身在书房转来转去。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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