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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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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子提过,吴琢不敢信,太夸张。赶上风调雨顺好年景,土地肥沃,乡间小麦亩产六石顶天了。太子殿下在木箱里种着玩的亩产十石,怎么可能呢。

吴琢:“陛下一看便知。”

刘彻拧眉,想说什么,感觉有人扯他。低头一看,儿子扯着他的衣襟指向外头。

“你也想去看看?”刘彻没等儿子回答就抱着他下台阶。

小孩从住所走到宣室,累得吭哧吭哧。换成腿长的刘彻,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饶是刘彻有心理准备,看到麦穗压得麦秆颤颤悠悠也难以置信。

刘彻放下儿子,拽一个麦穗在手里揉搓片刻,轻轻吹口气,手中只剩麦粒。

刘据惊得微微张口,老父亲搓麦粒的动作好像前世见过的老农啊。

“春望,速派人到城外弄几头麦穗。”

春望:“城外的小麦不是比殿下种的晚吗?”

张顺子:“也泛黄了。殿下的小麦弄下来晒两日就可以磨面粉。城外的小麦麦粒还嫩着,可以生食。”

春望闻言令小黄门骑马出城。

出了未央宫往南两三里就能看到庄稼。

小黄门骑马快,从去马厩到回来总得才用半个时辰。

哪怕小黄门挑看起来很大的麦穗摘,那些麦穗搓出的麦粒依然比刘据种的少十几粒。如果只是少,亩产差距不会近一倍。城外老农种的麦粒比刘据种的小。

无需仔细对比,打眼一看就很明显。

刘彻把揉下来的小麦扔到鸡碗里,抱起儿子:“有你是父皇的福气啊。”

小孩眨了眨眼睛,父皇说什么呢。

刘彻亲亲儿子的小脸,想说什么,到嘴边话锋一转:“据儿想知道父皇此话何意吗?”

小孩一脸好奇的点头。

“据儿跟太傅识几天字就知道了。”刘彻不放心地补一句,“无需任何人解释。”

小孩歪着脑袋看着老父亲,你觉着我会信吗。

“太傅不是父皇啊。”

为了儿子开蒙,刘彻睁眼胡扯:“太傅比父皇懂得多啊。”

“太傅比父皇厉害?”

刘彻点头:“父皇懂得都是太傅教的。”

张骞归来

前世他天赋过人, 两周岁的时候师尊也没叫他修炼。老父亲不怕揠苗助长吗。亦或者因为仅有一子,很怕儿子不成器。

无论哪种情况,刘据都不想顺着老父亲。

今日能叫他学文识字, 明日就敢叫他骑马射箭。

刘据决定给老父亲灵魂一击。

“可,可是父皇最大啊!韩韩说,都听父皇的话。”小孩伸出两节小胳膊比划, “太傅可以不听,不听父皇的话吗?”小孩脸上布满了好奇。

不甚空旷的殿外顿时只剩风声。

韩子仁回过神慌忙上前请罪:“陛下, 奴婢——”

刘彻打断他:“你有何罪?”看着儿子, 长叹口气, “有罪的是朕。”

韩子仁很是惶恐, 脸色煞白煞白。小孩很是好奇, 父皇为何这样说啊。

“谁叫朕生了个机灵鬼。”刘彻气得朝儿子脸上使劲捏一下。

小孩气得朝手上给他一巴掌。

刘彻松手:“你是一点亏也不吃。”

“干吗吃亏啊?”小孩疑惑不解, “好吃吗?”

刘彻噎得说不出话,绕回之前的事:“真不想跟太傅学文识字?”

“太傅可以不听话吗?”小孩一脸明晃晃, 太傅比父皇大,我就跟太傅学, 学成后我也比父皇大。

刘彻张了张口, 有心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儿子出生两年多,小崽子天资过人, 恐怕也听不懂他的这些道理。

倘若他虚七岁, 一些事不必讲儿子也懂。

说来说去, 还是年幼无知。

“跟太傅学几年, 你能看懂父皇案上的竹简。”

小孩奇怪:“父皇不可以告诉我吗?”

刘彻想给自己一巴掌, 教儿子什么不好, 教他认字。

自诩除了上天无所不能的皇帝没招了。

“韩子仁,你了解他。”

先前皇帝陛下不介意认错, 此时韩子仁也不怕忠言逆耳:“先不说太子殿下愿不愿意,只说太傅教殿下的时候,最少也得一炷香?殿下这么小坐得住吗?”

以往天冷,刘据穿得厚,乍一看像一坨。如今天热身着薄薄的短衣,孩子愈发显小。刘彻一只手轻轻松松提起他。这么小的孩子坐一炷香一动不动jsg,刘彻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

不是孩子贪玩,而是他弱小的身体易犯困,也容易累趴下。

“是朕着急了。”

刘据心说,您可算承认了。

“不过也不可以日日想着玩儿。”刘彻捏住儿子的脸,“父皇母后不得闲,阿姊得认字,去病得习武,你就去找仲卿。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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