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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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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董酥白手上拗不过他,只得松手去给他拿备用的枕头被子。

绸缎材质的睡衣被光线照透,恰好能出描摹出他良好的身材曲线,姜烯几下把气打满,坐在床上追着他的背影看。腿边就是那本被倒扣的剧本,他闲来无事拿起来扫了两眼,视线落在右下角被揉搓得已经软化皱巴的尖角,没忍住笑问出声。

“哥哥,这场戏很复杂吗,怎么看了这么久啊?”

被子被塞在最里面,董酥白用力拽出来扔给他,闻言一把扯回剧本:“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

这人早不出门晚不出门,非得赶在刚说完那些事后出门,他怕他有什么事,也没法安心睡觉,索性一边过戏一边等他。集中不了注意力的下场就是,窗外月光更换了好几轮,可他连本子的前三页都没翻过去。

“我没乱动。”姜烯懒洋洋地盘起腿,摇头如拨浪鼓,“是它自己翻过来跑到我手上的。”

董酥白没精力跟他插科打诨,他明天还得陪于诗然逛街,把人赶下床后反手关了灯。

窗帘被姜烯拉上,那点稀薄的光线终究藏匿在一片黑暗中没了身影。他原以为董酥白会说点什么,可等了许久才发现,屋内逐渐响起的,是一道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哥哥?”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船上那个鼓包轻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他犹豫了一阵,轻手轻脚地锁上门,抱着被子慢慢几步挪到床边。

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刻意,董酥白身边空了一小块的位置,虽说不足矣让他舒展翻身,但想挤上去也是绰绰有余了。

他撑着床头一点点躺在旁边,尽量不让床垫下陷的弧度太大。偏过头确定身边的人睡熟之后,他抿了抿唇,凑上前拨开被子,在人脸上轻巧地碰了碰,随后满意地缩回被窝。

“晚安,哥哥。”

他要掉不掉地侧躺在边缘,平常很少能睡一个好觉,但许是今天太累,又或是周围的味道让他心安,迷迷糊糊闭上眼了,也没想起来董酥白平常是有一点光亮都睡不着的人。

床头柜边的小夜灯泛着微乎其微的光,董酥白倾身触碰灯罩将其熄灭,看向身旁躺着的人,叹着气把他往里捞了一点。临睡前顿了顿,还是把平时习惯的闹铃调成静音,压在枕头附近。

忽略掉姜烯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半靠在软垫上,没想戳穿这点把戏,而是反复告诫自己,也就过年这几天,等他给二老租好房子后就会让人回自己家住。给了一套说得过去的安慰,他就任凭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私心继续牵制自己的行动。

往后的接连几天,这都像是每晚的保留节目似的,姜烯自以为董酥白睡着后偷偷爬上床,第二天五六点又自觉地躺回下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在一个多小时后跟他道早安。

大年三十的早上,于诗然抱着姜饼,带上一家老小开始四处搜刮年货,要不是董酥白跟董国安在一旁劝着,怕是再额外叫一辆车来拉东西都不够。从早上忙活到下午两三点,当家第一顺位的于女士才总算肯大手一挥宣告收工回家。

姜烯帮着把东西拎上去,却不着急进门:“阿姨,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了,我晚点回来再吃。”

于诗然换鞋换到一半,停下来问道:“什么工作啊,怎么大过年的让你去加班?还有没有天理了?”

“估计是急事,不然也不能现在找我。”姜烯帮她放好鞋,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今晚一定回来,她这才肯松口放人。

董酥白从进门起就若有所思地听着二人对话,在姜烯准备出门时一声喊停他:“开我的车去。”

他把钥匙扔了过去:“回来的时候顺路帮我加满油。”

他下去等你了

白色轿车缓慢地驶进狭窄巷口,停在一家已经挂上歇业牌的花店前。店老板正收拾着门口没搬完的花,她怀里满满当当的花束挡住视线,脚下一个不留神,险些往前滑了一跤,好在没站稳的身子被人及时扶了一把,这才没浪费怀里的大几百块钱。

“哎呦,谢谢谢谢。”

姜烯顺势帮忙把花搬进去,问道:“老板,店里还有玫瑰吗?”

“玫瑰啊,我看看。”老板在里屋转了一圈,声音远远地传来,“小伙子,你要哪种啊?其他都卖完了,就剩下戴安娜跟香槟。”

姜烯不懂花,光听名字也不知道长什么样:“都拿给我看看吧。”

老板抱出两束花放在桌上,娇媚程度不相上下。姜烯看来看去挑不出来,索性都要了,付款时又瞥见柜台上放了几只白玫瑰,于是道:“老板,这个也一起拿上吧。”

“这个不卖的。”老板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害,这个是我家那老头子买来送我的,我自己都是开花店的,什么花没见过,让他别买别买非要买,浪费钱!”

老板脸皮薄,嘴上说的嫌弃,可眼底发自内心的欢喜却不是嘴硬能掩盖的。她收完钱刚好也要关店回家,走到门口突然从手中抽了一只白玫瑰递给姜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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