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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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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的感觉更严重了。

后者见他瞧过来,眉尖微挑,在程谢二人身上转过一圈,突然开口。

“你二哥人在京城且脱不开身呢。”

“我愿意去何处便去何处。”

“谁也管不了。”

程既:“…………”

“小程哥哥,”谢执抬手捧在心口,一脸无辜,“这些话,不都是你先前同我说的?”

“难道不作数吗?”

藏心事

“小程哥哥?”

谢声惟眯了眯眼,语调微微上扬着,重复一遍,视线在程既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回谢执处。

“嫂子教我这样叫的。”谢执端坐着,眨了眨眼,乖巧极了。

“炉上的药到时辰了。”

程既略过身侧人回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十分镇定地转过身。

“我去瞧一瞧。”

“你们慢聊。”

走到一半,被谢声惟揪住腰间的玉佩,顺势拖了回来。

“药有阿拂看着,稳妥得很。”

他将手搭在那人肩头,半笑不笑道,“不如先将此间事了了,”

“你觉得呢?”

“小程哥哥?”

程既被这一声叫得一激灵。

肩上的手仍在明晃晃扣着,一副打定了主意不放人的架势。

这遭大约是躲不过了。

程既叹了口气,认命回转,捧着身前人的脸,亲了一口。

又亲一口。

再亲一口。

“这样行了吗?”他弯了弯眼,问谢声惟。

“小谢哥哥?”

谢执:“……”

这俩人真是没眼看。

先前为着施针方便,程既一直歇在谢执房中,并未单辟房间。

某位周姓少爷对此十分大度,从未置喙过。

可如今多了个谢声惟,谢执瞧着他着人替程谢二人收拾房间的速度,总觉得事情不似表面一般简单。

周少爷这罐子醋,怕是已悄悄酿了许久了,今日才露出个影儿。

周潋同谢声惟见面时,并不似同程既那般鸡飞狗跳。

这位久闻其名的堂哥为人宽和,又不喜多言,只淡淡一句“晏晏喜欢就好”,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对着周潋时也温和有礼,只当寻常人家做客一般。

一顿饭下来,他同程既说的话只怕比其余二人加起来还要多些。

只临走时,他将谢执叫去屋内,不知说了些什么,停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才并着肩出来。

周潋留心瞧了几眼,二人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走时的行李倒比来时足足添出一倍,阿拂备车时,直恨不得将全副家当一并随了去。

除却程既爱的几味小食,荸荠,还有另捎带给京中阿若几人的,车上捆了数个樟木箱子,车辕前候着的青骢马万分不耐地喷了个响鼻。

谢声惟跨上车辕,又像是不大放心似的,偏过头,低声交代谢执道,

“行事谨慎小心。”

“待事了了,快些回京去,省得伯父伯母惦记。”

谢执这时听话得很,点了点头,一一应下,摸一摸鼻尖,又眼巴巴道,“辛苦堂哥,替我瞒一瞒爹娘,别叫他们知道我受了伤这回事。”

“替你想着呢。”谢声惟微微一笑,在他发顶上轻拍一下,闪身进了车厢。

马车辘辘,转眼到了胡同口,

程既往口中丢了颗蜜渍金橘,掀开车帘,遥遥地朝着立在阶上的人喊了一句。

“谢晏晏!”

“若何时不开心,就回京来。”

“我留着去岁的梨花酿,”

“等你一道来喝!”

谢执先是一怔,待话落在耳中,听清了,眼底不由得浮出笑,在阶上伸直手臂,朝程既大力挥了挥手。

马车绕过巷角,尘烟中,渐渐没了影迹。

谢执的手渐渐垂下去,视线落在那一小片卷起的尘烟中,怔怔地,沉默了许久。

肩头蓦地一暖,是周潋伸出手,揽在了上头。

“想家了吗?”

他在他耳边低声问。

谢执顿了一瞬,抿一抿唇,答非所问。

“是我不好。”

“这么些年,一直叫他们替我悬心。”

他说着,微微攥起指尖,很轻地呼出一口气。

他留在儋州的心思那样明显,无论是程既,还是谢声惟,都察觉得到。

可他们谁也没有拦下他。

周潋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拿温热的掌心抵着,包裹进去。

“他们不会怪你。”

他能瞧得出,无论口中如何,方才的两人对谢执皆是真心相待,无半分藏私。

嫡亲手足尚难如此,实在幸甚。

谢执反手握着他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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