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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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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到让他不敢妄动,甚至觉得背后发凉。

这毕竟是政迟的人。

他还在冷却斟酌,可殷姚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居然还不放过,追着拱火。

“沈总为什么这么生气?您不像是没挨过打的面相啊。”

“眼睛都红了,怎么,您要吃了我?”

“还是说。”

“心脏病犯了?”

这妖精一脸的无辜相,沈丰年恼得上了头,抹把自己脸上的血,撸起袖子活动了下手腕,一边逼近殷姚,一边狠笑着骂,“欠教的贱种……”

这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有人低声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

“贱种?”

这声线闷沉低厚,许是不怒自威久了,自带压人一头的气势。

让他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硬是一口唾沫咽了下去。

政迟蹙了蹙眉,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沈丰年挨打的左脸,还有他攥起来的拳头,平波无澜地问。

“这是在干什么。”

“我回家啊……”

一般来说,住这儿的户主回家都从地下车库直接上楼的,像单元门口这种地方,很少有人来往。

摸不清政迟心思,又是自己事先招惹,沈丰年有些尴尬,但刚挨了打,总得顾及面子问题,于是清了清嗓子,表情不自然地矗在原地。

政迟看了他一眼,过去整了下殷姚的衣服,语气有些无奈,“无法无天。”

殷姚乖怔地给他摆弄着,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天气热,人容易上火。”

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副模猫似的乖巧模样。

政迟失笑,“行了,上去吧。”

殷姚本来就累,听话地走了。

沈丰年咳嗽了一声,政迟这才把注意转过去。

“不能太惯着,政先生。”沈丰年有些难堪,一面畏惧,一面咽不下这口气,不甘道,“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蹬鼻子上脸,作威作福,得罪什么人都不知道,这不是给您徒添烦恼……”

政迟说,“沈总大概是知道我的脾性,这么多年,就好一个面子,也不爱听旁的教条。”

沈丰年脑子没转过来,鼻腔腥热,那血没凝好,又流了下来,却顾不上擦,“啊?我这……”

政迟蹙了蹙眉,对身后跟着的人说,“韩峰,找个人给看看,有没有打出什么毛病来。该赔该治,不用再来问我。”

说罢,不愿多滞留,进了楼里,只留下一个拎着公文包的陈韩峰,乐呵呵地瞅愣在原地满脸是血的沈丰年。

“……”

陈韩峰上前给沈丰年递了包纸,“看这搞得,赶紧擦擦。唉……丰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

“我就知道会出这种事儿。”陈韩峰叹了口气,“也是我们的错,这小姚给惯得,一看就是没把您放眼里。不论该不该,总不得先动手啊?法治社会,打人毕竟还是不对的。”

“……”

沈丰年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配合那一张血呼啦啦的脸。

这意思算是说得很明白了。

“话又说回来了,人家乐意惯着,我们这些下边的也不好多说几嘴……”

“行行,你不用说了。”沈丰年彻底泄了气,到这会儿早就心透凉,也怪不得谁,最怪的就是自己蠢笨,一时不稳,做了那急色鬼,弄巧成拙,“这事难堪,还请政先生高抬贵手,改天我登门给那二位赔礼道歉,脸上这,哈,就当我该挨的教训。”

“那倒不必,还是得去医院看看。”陈韩峰脸上挂着善笑,拍了拍沈丰年的肩,真心实意地劝告,“谨言慎行啊,下次指不定又伤着哪儿了呢。自己东西总给别人惦记着,谁心里能舒坦,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殷姚在床上没趴一会儿,政迟从身后抱了过来。

男人气息一向是热的,唇间呼出的温度烫人发痛。

“威风够了?”

殷姚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发现政迟今天似乎很疲惫。

这也难怪,周五向来都是应酬缠身的日子。

想了想,殷姚把身体放软,给他抱着搂着,“对不起。”

“对不起什嚒,想打就打了。”

“……不生气吗。”

“只是你也太冲动。沈丰年无所谓,但他岳丈是澳海的股东,保不齐这人找老婆吹枕头风,徒添莫须有的麻烦。”

“他对我有心思。”殷姚抿了抿嘴,“说的话也难听。”

政迟问,“他说什么?”

“就那些。他说……”殷姚顿了顿,垂下眼,轻轻道,“他说我是男娼,是你养的婊子。你觉得呢?”

殷姚很软,身体软,头发也软,细嫩的发丝垂掉下来,一小簇搔在男人的手上,绵绵的痒。

政迟把握着殷姚柔软的脖子,正在细细抚弄那颗乳肤上惹眼的红痣,听见殷姚问,一时间未置可否。

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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