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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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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失了冷静,将姜柏舟也骂了进去,所以你们兄弟俩都傻傻地相信那些萍水相逢、引为知己的江湖美谈,迫不及待要引狼入室!

姜羡余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看向谢承:你不喜欢任逍遥?为什么?

他握拳捏住了拇指,仔细观察着谢承的表情,等着他的回答犹如等待一场审判。

谢承却以为他向前世一样被任逍遥迷了眼,打算维护那人,心底不住地发寒,嗤道:他是你最崇拜的那种游士豪侠,我有何资格不喜?

我早该明白,你先前说的那些计划不过是心血来潮,实则依旧没定性,没长性!一有机会便逃学跑马,同游侠混迹一处,甚至随时准备浪迹天涯

谢承闭了闭眼,转身丢下一句沉痛决然的悲叹。

我早该明白,你我注定不同路!

今生:上门挑衅小余和我们一样,对吗

谢承绷着脸回到修竹院,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心中如有一头凶兽在挣扎嘶吼,憋闷之气涌上喉头,没忍住一拳狠狠砸到桌上

金丝檀木桌瞬间崩裂,木散屑飞,连同桌上茶具一块分崩离析。

怎么了怎么了!

听了门房禀报匆匆赶来的谢母听见这声巨响,惊慌地看着谢承,不就是同小余拌个嘴,怎么发这么大火?

谢承愣了一瞬,将受伤的右手藏到身后。

谢母却一眼看穿,难得疾声厉色:还藏?!都见血了!秋月!快去请大夫!

谢母身后的丫鬟连忙应道:是。

母亲且慢!谢承连忙阻止,这点小伤不必兴师动众,儿子屋里有药箱,自个儿处理便可。

谢母看了眼他的手,不算太严重,但指骨蹭破了皮,还有一根细筷子粗的木屑斜扎在手背上。

她心疼道:伤在右手,你自个儿怎么处理?药箱呢?

谢承无奈找出药箱,由谢母给他上药。

你说说你,多大人了,还这般闹脾气?

谢母一边用银针挑出木屑,一边心疼地数落他,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撒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不是往娘心口扎刀子吗?

儿子知错。

谢母顿了顿,抬头见他垂头乖顺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我知你自小懂事,没让我费过心。

但我偶尔也发愁,你从来不哭闹、不撒娇,越大性子越沉闷,凡事憋在心里,甚少同我和你父亲袒露心声是不是因为我们,待你过于严苛了?

母亲谢承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宽慰谢母,静了片刻才道:儿子生性寡淡沉闷,让您费心了。

谢母喉头哽了哽,反驳道:做母亲的,怎会不知自己儿子到底是什么性子?你若真是无怒无喜,今日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谢承动了动唇,垂眸不语。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今日确实过于反常了。

小余那孩子性情活泼,我原本以为你同他处不来,会渐渐生分。没想到你俩倒是亲如手足,越大感情越好。

谢母给他包扎好伤处,叹道:既然如此,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何必脸红急眼,伤了感情?

谢母劝他:娘也不是要你一味让着他。他是比你小两岁,但不懂事的地方也得改。你可以说说他,但别自个儿生闷气,嗯?

谢承眼睫颤了颤,嗯了一声,没敢看谢母。

如今谢母还不知道他对小余的心思,只以为他们兄弟情深。

但他自己清楚并非如此。

上辈子他藏得好,险些连自己都骗过。可这辈子重新睁眼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放开那个人。

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想细细谋划,步步为营。

可今日却失了分寸。

他也是如今才明白,原来对方离开他的视线便会令他不安,言行反复便会令他失常,脱离他的掌控便会令他理智全无。

而任逍遥,就是逼疯他的毒药。

只要他出现在姜羡余身边,就足以让他像被侵犯领地的凶兽一样疯狂。

甚至因此,迁怒本该捧在手心珍视之人。

若是前世的姜羡余,今日这般受气,定会同他闹翻,甚至故意与他唱反调,偏要和任逍遥交好。

而他今日之所以敢这么冲姜羡余口不择言,也不过是仗着对方同他一样重生而来。他其实心中笃定,姜羡余即便不恨任逍遥,也不会再轻信此人。

他分明知道,却还是对姜羡余发了火,暴露自己对任逍遥的抵触,极有可能还暴露了自己重生的秘密。

如果少年足够敏锐,恐怕已经发现了。

谢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万幸伤得不重,否则你这几日如何吃饭写字?下月如何参加科考?

谢承:是儿子冲动了,往后不会了。

见他已经自省上了,谢母轻叹一声,我让厨房给你送饭过来,若还是心气不顺,便向书院告假,在家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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