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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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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君也特别喜欢。

但第五君对火焰糕的喜欢,还有一点别人都不知道的隐情——这是他唯一不怕的、甚至喜欢的“火焰”。他小口小口吃着火焰糕,间或往嘴里倒一口茶,目光放在火焰形状的糕点上。

红莲业火乃邪神所造之物,是扑不灭的邪火,只有把所燃之处所有的灵物全部毁灭才会自行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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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尚且十分年幼的齐归从玄陵门回药王谷,药王谷却燃起了红莲业火,焚烧殆尽。

他那时站在药王谷的入口,身边站着从药王谷跑出来的小白,小小的人、大大的马,颇有相依为命的架势。

等齐释青带人赶到药王谷的时候,已经是齐归离开玄陵门的一周后。

齐释青那时也不过也才十三岁。一个小少主跟阻拦的师兄们挨个打架,疯了一样冲向已经辨认不出的药王谷,终于在熊熊烈火跟前,找到了一个渺小焦黑的身影。

齐归浑身熏得焦黑,衣服都烂了,四肢上遍布燎泡,却想方设法往泼天大火上浇水灭火。

——杯水车薪。

但他就跟认不清现实一样,用细弱的胳膊一次又一次从遥远的地方挑水回来。

浓烟阵阵、火光冲天,小小的齐归几日几夜没有合眼。

药王谷是他唯一的家。

可这里离人们居住的地方太远,他找不到人来帮他。

等他又一次把桶里的水往前泼,一只手却脱力不听使唤,木桶也落了进去。火焰刹那间窜高一截,齐归一个趔趄,差点向前扑进火海。

——却被一个人紧紧从后面禁锢住。

他听见齐释青惊惧的声音在如雷的火声中响起,几乎带着火苗的炽烈:“小归!”

齐归转脸过去,眼睛里好像还烙印着火光,看不清齐释青的脸。

他想叫一声“哥哥”,可却没发出声音来。

——他的嗓子被浓烟熏坏了。

齐释青捂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牢牢抱着,带回了玄陵门。

可对齐归来说,守着扑不灭的红莲业火几日几夜,眼皮下的黑暗似乎都泛着红黄的可怕光芒。于是他问齐释青要一块布条。

齐释青什么都没问,就把身上的玄陵门道袍撕了,递给他。

小小的齐归没有看他,闭着眼睛,将黑色布条一圈圈蒙在了眼睛上,末了还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咧嘴冲齐释青笑,仍然发不出声音来,却做着口型说:“这样我就看不见火了!”

直到两个月后,玄陵门治好了齐归的嗓子,他仍然在白天系着蒙眼的黑布。

又过了半年,他才敢去看最细微的一点点烛光。

-

茶楼里,第五君嘎吱嘎吱吃完了大半的火焰糕,最后剩下两只,他让小二打包了。

“给师父吃。”第五君想,“他不吃就我明早吃。”

天色渐暗,沿街的窗子一扇扇亮了起来。第五君看着这些光亮,笑眯眯地想:“我现在进步多了,冬天的炉子我也敢生了!”

他优哉游哉踱回了灸我崖的小吊脚楼,依然因为吃到了美味的糕点而开心。

司少康没有下楼,整个小吊脚楼黑咕隆咚的,第五君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胳膊抻直,稳妥地点上了蜡烛。

葬昔冢(十三)

平淡的日子一天一天过着,第五君彻底安下心来,在灸我崖老老实实隐姓埋名地生活。每天跟司少康两个人斗斗嘴,易容上街买买东西,去茶楼喝喝茶吃吃糕。

“除了这个吊脚楼实在是太破了,不然这日子真的赛神仙!”第五君吹了吹灵堂上的灰,摸着木板上的虫洞,对司少康说。

司少康哼了一声。“修缮这种大工程免提,太引人注目。”

第五君不以为意:“不至于吧,都快两年了,在蓬莱岛东的地界儿上,我根本没听说过……”

他本想说“齐归这个名字”,然而瞧见司少康的脸色,立刻闭上了嘴。

司少康冷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老实呆在灸我崖。”

第五君张了张嘴,谨慎地反驳:“那灸我街还可以走走吗?比如走到豆腐脑王婆那里。”

司少康剜了他一眼,“可以。”

第五君嘻嘻笑着,说:“那四舍五入喜客来茶楼也可以!”

司少康没好气地拂袖上楼。

“成天就惦记着吃!”

第五君察觉到司少康近几日心神不宁,并且盯他盯得越发紧了,与先前的闲散态度截然不同。然而他问司少康又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不管了,自己给自己逗趣儿。

这天,天刚亮起来,第五君就兴冲冲地拍了拍司少康的房门。

“师父我要去买豆腐脑!你要吃什么吗?”

司少康听上去没睡醒,但仍然不忘记叮嘱:“易容去!”

第五君扯着嗓子:“我知道!所以你要吃吗?”

司少康沉默片刻,“咸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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