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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四十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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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经过长的休息,到隔天早上,我便完全好了。总是这样子,不时常生病,可只要小病小痛,都要发烧,不过烧过去就能好的。

起来时,窗外天光大亮,天气晴朗,日光晒在酒店房间,一室明媚。只有我一个人,可不完全安静,客厅那里有声音,似乎在说电话。

门铃又正好响起来。

我在里面向过道望一眼,赵宽宜大概要去开门,经过去。他并不穿昨晚那一身衣服,单套一件浴袍,头发随性的乱,那发尾隐约还湿着。

他不察觉到我,未往这里看。我并不感到怎么样,心情一直在愜意。我逕自进浴室,里头水气方散不久,有使用的痕跡,但不见各处湿淋淋。

我冲过澡,套上浴袍去到客厅。那里更明亮,连通阳台的那面玻璃门大拉了开,一旁的圆桌上则摆好两客早点及咖啡。可不见赵宽宜,是在阳台。他背对我,一手伏在雕花栏杆,一面在抽菸。

我走进去,他即看来,隐约地皱一下眉。

「外面太凉了。」

听他说,我微微地笑,讲:「我好很多了,没事,一直都这样,稍微着凉就发烧,可过了就好,一点症状也不会有。」

赵宽宜挑起眉,睇着我,彷彿不信,不过并不说什么。

他别过头,我笑一笑,过去他旁边。问他要菸,他默然睇来,但把手上抽一半的菸给了我。我拿来抽了两口,问:「今天你那里什么安排?」

记得他仍有几个朋友要见。

这次出门,我这里除了特地约过黄士鸣,其他随兴,亦不预期要待几天。全视赵宽宜而定。至于,昨日黄士鸣临别所讲,我当不掛住,想两句客套算的,因不舒适,随口答应,他应也不作一回事。

这时,赵宽宜并不立即回答。

他过一下才出声:「是约了一个朋友,很久不见到的。」顿一顿,往我看来,「你应该也看过——ny,冯闻君,记不记得?」

我一怔,但是记得的。

赵宽宜在nyu的期间,一直租住外面的公寓,冯闻君是他的房东。她是台湾人,在小学一年级随家人移民到美国,中文都忘了也说不好。她比我们大了两岁不止,在纽约时报当摄影记者,时常到处跑,因而找房客帮忙看房子。

可在最初,赵宽宜看的是另一间公寓,阴错阳差才租了她那里。因我去过,和她当然碰过面。也很难得,她并不常在家。后来她离开纽约时报,当自由摄影师,到一个地方,一去都是半年以上。

想不到赵宽宜和她还有联系。我问:「她在巴黎?」

「嗯,她知道我要来,所以约一天见面。」赵宽宜道。

我微一点头,不答腔,只抽着菸。

赵宽宜则又说:「她约十二点半鐘,假如你没有事,那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看他:「这样好吗?」

赵宽宜亦看来,淡道:「怎么不好?ny也不是不知道你。」

我怔怔地点头,可心里是在快乐着;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能这样快乐。我不禁笑一笑,赵宽宜又看来,那眉目在暖日下是那样地柔软,我不能忍住。

我凑近去,他并不躲——实在地跟我接了一次吻。我微笑着,一面揽住他,一面含糊地问:「喂,我在感冒,不怕被传染啊?」

他并不避开,还吻上来,在低声:「哪里会那么容易传染。」

早点和咖啡就摆在那里了。这一时,我跟赵宽宜在床上,抱住彼此亲吻。只穿的那一件浴袍早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都大方敞开了身体。

他按住我,嘴对嘴地吻,又到胸口,逐一向下。我阻止不了,可更打开腿。他的唇舌贴在我的性器,慢慢舔湿了,又含住。被那满腔温热包裹,我放声低吟,手不自禁按住他的脑后。他毫不以为忤。

我被逼得受不了,在他嘴里到了高潮。我喘一口气,他抬起脸,那样平淡,可眼角眉梢全是春情;他用舌头舔掉沾在嘴角的体液,我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热。

我拉他起来接吻,他便一手环住我。我顺势将他按在床上,分开自己的腿,跨到他身体两边。他静望着我,我亦望他,又伏下身去亲吻他。他一面撑坐起身,一手来摸我的脸,我拿了开,可去亲他的这一隻手,从掌心到指尖,一遍遍的。

他用了那手帮我扩张。

我拿套子帮他戴上,是用嘴,然后一手搭住他的肩,扶住他的性器坐下。上下动不到一会儿,他的一手搭在我的臀上,一面将性器推得更深。

我吐息不由要乱,他彷彿也是。他始终望住我,那视线似很烫。火焰在我心中灼灼地烧起来。

我不禁去吻他的眼睛。他半闔下来,我的唇落在他轻颤着的睫毛。我微退开,他便来亲我的嘴,很缓慢地亲,一遍一遍碾揉着我的嘴。他的手来捋住我腿间的东西,我的呻吟全淹没在他的吻里了。

我在之后射了,他亦是。

可做了这样一次,彷彿都不饜足,一直就在床上消磨,好像不知时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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