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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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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受人所托,秦征也没想到魏二踩进圈套这般干脆自觉,都不需要他在旁添油加醋上一两句,就自个儿跳到了坑里去。

他同身旁王御史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尴尬。

王御史道,“他……同那曾在江陵从军的近亲关系不错。”

秦征点头,“魏二公子这胡言乱语看来是喝高了——将他送回魏家吧。”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崇云楼管事说的。

管事应了声是,便挥退伶人,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进来,提溜小鸡仔似的就把醉醺醺的魏二给提出了门,直接一路送回了魏家。

王御史看着烂醉如泥、自己走都走不稳的魏二背影,有些唏嘘地低声对秦征道,“明日可有热闹看了。”

毕竟魏二什么时候满嘴放屁都行,偏偏挑了个御史台众人来喝酒的时候,这和在御史台门口支个帐篷破口大骂有什么区别?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能当御史的,就不是会畏惧魏家权势的人。

王御史已经能预见到明日早朝时有多少人会出来参上魏梁一本了。

魏梁是不是真说过魏二口中那话固然不可考究,但儿子教得不好,当官的父亲自然要连累受过。

秦征倒是对魏二那话有些上心,一行人喝罢酒了之后,他去找孙晋时提了一嘴,“若我没记错,魏梁当时可不是这态度。他不是最早站出来说该抚恤江陵守城军亲属的?还率先捐了钱粮支援江陵重建?”

孙晋正在调查魏家,立刻竖起耳朵,“魏二当真这么说的?”

“我亲耳听见的。”秦征道,“他虽醉得厉害,或有夸张,但应当不至于无中生有。”

孙晋干脆地道,“知道了,今日有劳你。”

秦征摆手,“我本就是和他们约好去喝酒的,举手之劳罢了——怎么只我俩张罗,孟珩人呢?”

孙晋忠厚正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微妙的表情,“大将军不好出手,毕竟盛姑娘要定亲的是魏家。”

秦征:“……”不正是因为如此,孟珩才更该对魏家哪儿哪儿都看不上眼吗?

不过孙晋话中还藏着一层秦征不懂的意味——孟珩正在暗中调查魏家,不好明面上出手引起魏梁警惕,因此处处都用的是借刀杀人。

魏二在崇云楼醉生梦死的时候,他在孟府门口说的话就已经被宣扬了出去;等他从崇云楼晕乎乎地被人架出来时,那几句轻蔑之词已经传遍了小半个御林军的圈子,比风吹火烧还快。

魏二哪里知道自己要遭受什么命运,他在崇云楼管事的帮助下上了自己的马,两旁下人们紧张地护着,生怕歪歪扭扭的他直接从马上掉下来。

一行人慢吞吞地走了还不到半条街的距离,突然一颗小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啪一下砸在了魏二的脑门上。

魏二龇牙咧嘴地哎呦一声,顿时酒醒了两分,他反手捂住额头怒骂起来,“什么玩意儿!”

可怎么左右张望大发雷霆,他也见不到石头是哪儿来的,只得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这一路是天上掉石子雨还是什么,魏二一路被莫名其妙的东西丢了数次,却一直寻不见人,倒是将魏二砸得鼻青脸肿,脑门都给磕破了。

魏二气得暴跳如雷,只当什么人在恶作剧。

他哪里知道汴京城里今日当值不当值的士兵都将他的名字牢牢记住,不用巡逻的人暗地里藏起来朝他扔个两块石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魏二第四次又险些被砸中眼睛时,正瞧见不远处又有一队官兵行来,他立刻打马上前拦人道,“有人大街上拿石子砸人,你们管不管了?”

领头的小队长看了魏二一眼,客气道,“人在何处?”

魏二指着自己的脸,“你没看见我都被砸成这样了吗?!”

“那石子在何处?”小队长冷静地又问。

“石子满街都是,你指望我去捡两块给你?!”

小队长拱手行礼,“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我怎知道公子不是酒后纵马不小心摔了?”

魏二气得七窍生烟,但这时他酒也醒了几分,自然不会破口大骂,只哼了一声骂了两句便自认倒霉往前走去,趾高气昂地骑着马就要和这小队官兵擦肩而过。

——但就在双方错肩而过时,队伍中一名官兵脸也不转地伸出手,在魏二的坐骑□□狠狠地送上了一肘子。

魏二的马立时受惊嘶鸣一声,顾不得自己背上的人,撅蹄子狂奔起来。

马背上的魏二一个不查险些被掀下去,堪堪被脚上的马镫给挂住了。

但这挂住还不如不挂住。

马儿慢悠悠走路时,跌落也就跌落了;马儿受惊狂奔时再跌下去,那可是要命的。

魏二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骂骂咧咧地拽了几下缰绳也没顶用,只得抱紧了马脖子,无助地沿街狂奔,同时大喊救命。

汴京城中巡逻的官兵不少,可午饭时分,大家都听过魏二说了什么混账话,多的是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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