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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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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辆车上的华林、刘云涛和康班主正在聊着各自被释出大牢后的经历,唏嘘叹息,不胜凄凉,忽然听到静静姑娘猖狂地大笑,康班主不禁回头看了看,纳罕地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又做什么白日梦了?”

最前面车上,李鱼和苏有道也正在聊天。

李鱼拐弯抹脚地,刚刚说起希望苏有道能代替他,充作褚龙骧的幕僚。

苏有道一听,其实颇为意动,但转念一想,又顿时否决了这个念头。

他不是要造皇帝的反,而是要为他的主子造势。这种情况下,军方重要人物牵扯其中,作用只会适得其反,一旦被皇帝有所察觉,反而坏事。

而如果真要造反,效仿玄武门之变,那就得有自己的心腹之人掌握兵权,只做人家一个幕僚并无作用。

他是他所扶持的那个人手下第一谋士,隐匿于市井之间,才能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为他的主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留在褚将军府,徒增许多缠身的俗务,对他并无什么助益。至于褚府幕僚这一便利身分能给他的,他早就拥有了。

想到这里,苏有道不禁莞尔道:“多谢小郎君抬爱。苏某如今悠游自在,生活也还安逸。替小郎君打理褚府事宜,只图赚个小利,同时也是因为未曾接触过如此权贵,心存几分好奇。若是为人幕僚,不得自由,却非苏某所愿了。”

苏有道这话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那时的制伞业比不得后世,伞不是很普及、很便宜的一种商品,平常人家雨天出门的主要用具还是蓑衣呢,伞价钱不菲,能掌握制伞技艺的匠人也不多,收入确实颇丰,尤其是在长安这样的大城市。

人各有志,李鱼听他如此一说,却也不好再劝,只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褚龙骧,只好惋惜地叹一口气,道:“既如此,我……”

他刚说到这里,静静“猖狂”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李鱼并未听出是谁在笑,说到熟悉,他对深深,要比静静熟悉很多,顿时以为是她,不禁失笑道:“这丫头,疯疯颠颠的又做什么,女孩儿家要笑不露齿,行不摇裙嘛,她……”

李鱼刚说到这里,忽然想到龙作作和吉祥,貌似他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小淑女啊,吉祥多少还沾点边,作作那泼辣劲儿……

这一想到龙作作,他就想到了作作和他约定的归期。依照约定的归期,他这时差不多也该上路了,可他在长安城里还千头万绪,没个着落呢,那丫头在陇右等着,若久不见他归去,只怕又要生出一番是非。

苏有道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对一位姑娘评头论足,不禁抚须微笑:“深深姑娘不矫情、不做作,率直可爱,其实蛮不错的。小郎君不考虑一下?”

李鱼心想,亏得我和吉祥定情在先,作作才捏着鼻子忍了。也亏得我在西北不得落脚之地,龙家寨是最好的去处,吉祥才不情不愿地认了。就这两头,都不知废了多少气力才摆平,再加一个情商欠费的吉祥,那可不得宁日了。

李鱼便打趣地笑道:“我欲为苏先生谋一份营生,苏先生却为我的家室操起了心。你我二人,这都是天生喜欢为别人操心的命啊。”

苏有道大笑:“说起来,还是一见如故的原因,否则的话,以苏某恬淡性情,还真懒得为他人操心。”

李鱼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倒要多谢苏兄了。”

苏有道目光一闪,微笑道:“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李鱼心中微微一顿,他倒不介意有个结义兄弟,而且与这苏有道相处融洽,与他交谈如沐春风,真若结为异姓兄弟,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月就该一命呜呼了,古人于结义是很看重的,若是被他知道此事,岂不令他误会自己是为了托付家人,这才有意结拜?

如果自己携带家人,成功逃脱,被他知道,难免也要心生鄙视,再来个割袍断义什么的,那也是自讨没趣。

只是人家正殷殷望来,又不便说出这些理由,若是贸然拒绝,难免又要让苏有道觉得是自作多情,高攀他了。

为难处,李鱼忽地情急智生,笑着向前方一指,道:“缘份这东西,玄妙莫测,摸不着,看不见,却实实地存在着。在下也想知道,是否与苏兄有这个缘份。你看前方,行人已稀,道路偏僻,莫如你我打一个赌。”

苏有道好奇地问道:“打什么赌?”

李鱼道:“你我经过前方那个路口时,若是忽有行人自旁路而来,与你我相遇,人数且不比你我这队伍更少,那就是天意令你我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这里是长安城的西北角,北面是宫城所在地,到了北面,行人本就极少了,而西北角人就更少。修真坊虽也被化作一坊,但是这里住户极少,方才经过的坊中就有许多空地辟成了菜地甚至种了庄稼,再往前去就更加荒凉了。

他们一共三辆车,加上车夫一共十人,若想有人来,而且是一队人马,人数超过他们,在这偏僻地带偶尔也是有的,但得恰在他们抵达路口时出现,这种概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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