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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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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耽误治疗,咽气了,看着人财两空,虎父的“虎”脾气上来了,他拿起一把利斧,砍向亲儿子的脖子,一下就把虎哥的头砍下来了!

之后,乘着第二天西四牌楼行刑,人山人海,正好报复,虎父拿着儿子的头挤在行刑台前,等着刽子手砍头,众人的目光都在台上时,他悄悄把虎哥的头滚到了行刑台下,和死刑犯的头混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陆善柔愤愤道:“亏得我当时还同情他,以为他是被权势欺压,不得已用这样过激的手法喊冤,没想到是个践踏妻儿的烂赌鬼!”

寒江独钓摇着头,“脾气确实‘虎’,但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儿子的命都不在乎,只要钱。如果当时能去给虎哥医治,说不定还活着。”

魏崔城说道:“连我也被他骗了,现在想想,正经人谁会砍了至亲的头颅去喊冤啊?人家豁出命来告御状的,有人敲登闻鼓、有人拦轿告状,都是自己冒着风险去告状,怎会伤害他人?”

李捕头说道:“就是,咱们陆青天还在的时候,铁面无私的名声在外,那些年,拦轿子的、击鼓鸣冤的、甚至还有去澄清坊乾鱼胡同的陆宅里蹲守,等着陆青天回家的,比比皆是啊,就没人像虎父这样,砍了亲人的头告状的。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个案子就没必要查嘛。”

陆善柔说道:“闹得满城风雨,全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多出来的头,不查也不行,总得给个交代。”

寒江独钓打个呵欠,“依我看,是朝廷要借着这件事弹压外戚啊,一个以前的国舅爷,一个现在的国舅爷,都不可一世,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聚众斗殴,实在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呵欠是会传染的,听寒江独钓打呵欠,陆善柔也觉得累了,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咱们一道去锦衣卫衙门查验虎哥尸首,看他致命伤在何处。”

李捕头赶紧说道:“二小姐千金之躯,要保重身体啊,陆青天只有您这点骨血了。哦,还有,这张三通钱庄的银票放那里?”

陆善柔说道:“案子归锦衣卫管,就由我明天当做证物交给锦衣卫吧。另外,有件事要拜托李捕头。”

李捕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啥拜托不拜托的,有事二小姐尽管吩咐,就跟以前一样,小的听候差遣。”

李捕头还是李快手时,就叫陆善柔“二小姐”,叫习惯了,在他心里,陆善柔永远都是陆青天最宠溺的小女儿,现在也改不了口叫她婚后的称呼“陆宜人”。

陆善柔说道:“你多问几个货郎,以虎哥的年龄、做这一行的收入,还要在虎父的眼皮子底下攒两百两银子存在三通钱庄,这个数目正不正常?”

李捕头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包在我身上,我明天至少问十个八个货郎,下午给二小姐答复。”

当晚,寒江独钓就睡在铺房,和李捕头叙旧睡觉,陆善柔和魏崔城赶回乾鱼胡同,他们都有令牌,在宵禁的夜里也畅通无阻,好巧不巧,他们在胡同口遇到了同样刚刚回来的陶朱和麦穗。

四个人一起开口:“你们干嘛去了?”

陆善柔说道:“去查今天西四牌楼多出来的人头案,你们呢?”

魏崔城拍马走近过去,上下打量,“你们两个身上都有飞溅的血滴。”

陶朱和麦穗对视一眼,一起说道:“你来解释。”

最后当然是陶朱开口了,“我们去了芳草院……”

因凤姐之托,两人去看佩玉她们是否被金荣报复欺负,芳草院老鸨说佩玉不在,去外头侍宴去了。

但是芳草院里的头牌姐妹花飞燕雨燕双胞胎却悄悄告诉陶朱:佩玉还在芳草院,正在伺候金荣,金荣在折磨她。

双胞胎吃过金荣的苦头,晓得这个人疯起来有多可怕,金荣被李阁老的手下严刑拷问,不敢对李阁老动手,就拿她们撒气。

陶朱在外头把自己当成是行侠仗义的陶大侠,听说佩玉有危险,立刻带着麦穗去了佩玉房间。

在院子里就能听见佩玉的惨叫声还有金荣的狂笑声。

论辈分,金荣是陶朱的表舅,陶朱怕被金荣认出来,就用一块布蒙住了脸,只露出眼睛,然后和麦穗一起踢门进去救人。

两人一进去,就看见佩玉双手被呆在房梁上,衣着单薄,金荣拿着一根鞭子抽她,抽得遍体鳞伤,浑身都是血痕!

麦穗扔了一个飞刀,将绳子割断,佩玉瘫在地上,陶朱忙过去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什么人?敢扫老子的兴?”金荣挥起皮鞭,抽向正在解绳子的陶朱!

但是鞭子刚甩了一半,就没有力气了,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金荣纳闷,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无头躯壳立在地上,倒下。

这是他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了。

地板上的人头闭上了眼睛。

麦穗的刀太快了,快到斩下的头颅还以为自己活着。

这时,金荣的七/八个随从连忙跟进去帮主子,刚一进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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