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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 第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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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酸。”

“……那为什么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

霍染因冲纪询伸手。

纪询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糖葫芦被霍染因拿走了。

而后霍染因吃了一颗。

糖葫芦有些大,金黄的糖浆蹭到了霍染因嘴角,霍染因面不改色的吃了,最后眉心打了个结地咽下去。

肉眼可见,霍染因吃的是真的痛苦。不像自己,只是表面痛苦。

纪询一时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

“我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它够酸,能提神。”

坐在身旁的人沉默了,赶在沉默爆发之前,纪询赶紧拿回他的糖葫芦,顺势用拇指在霍染因嘴边擦一擦,擦掉那点糖浆。

纪询啜了口沾糖手指,晃晃糖葫芦,对霍染因说:

“非常感谢,不过下次千万不要为我勉强自己了。”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仿佛变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们所乘车次检票的时间,纪询和霍染因起身排队,但就在他们跟着大部队上车的时候,霍染因又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是谭鸣九打来的,他告诉霍染因一个消息。

留在九霞县的柳城干警,在快递站查到了莫耐寄给他小姨的包裹。

包裹是顺丰即日达,莫耐是早上在春城寄送快递,如今快递刚刚到达九霞县快递站——还好留守干警多长了一个心眼,在快递站也布置了值守人员,否则这火线行动,又要平白耽搁时间了。

另有一个好消息:

考虑到莫耐已经远离宁市,不在他们辖区,联合执法任务已经取消,他们可以重新放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粥一饭:朱子家训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这是一栋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房子。

屋子的女主人在如往常一样,晾洗衣服,收拾碗筷,整理床褥,擦拭地板与家具……忙忙碌碌,等到屋子的卫生告一段落,她才打开一间挂着小兔子门牌的卧室。

卧室后是她的女儿。

从生下来就听力障碍,如今刚刚五岁的女儿。

卧室和外头一样整洁清爽。

连最容易落灰的窗户,也崭新得像刚刚擦拭干净。

五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一本图画册,并没有意识到她进来了。

当然没有,女儿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走上去,出现在女儿眼睛里,再跪坐下去,环抱住女儿。

女儿乖乖地任由她抱着,她永远不能从后边接近女儿,那会让毫无准备的小孩子吓上一大跳,进而剧烈挣扎,伤到自己。

她抱着女儿。

女儿身上还带着甜甜的奶香味。女儿一开始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图画册,可是很快,像是两颗心隔着彼此的胸膛发生了轻轻的碰撞,女儿抬起了双手,她小小的手环住她枯瘦的腰。

她透过女儿的肩膀,看向镶嵌在书柜上,那副巨大的镜子。

镜子照出一个脸颊蜡黄,头发稀疏,身材干枯的女人。

照出了她——魏真珠——连名字都如此老土的女人。

她将女儿抱得更紧了。孩子不能扭头,看不到她含泪的眼睛;孩子的耳朵听不见,也不能听到她对着镜子的念叨:

“畅畅,你爸爸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我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好漂亮。”

“我看见她开着的车……她穿着的衣服……她拿钱包轻轻拍你爸爸的脸。”

她高傲,又丰腴,又轻蔑。

她和她认识的所有已婚女人都不一样。

婚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切属于少女的梦在结婚的那一天都破碎了,女人开始进入柴米油盐,进入家庭琐事,等到孩子再生下来,她就成为了母亲,她就不再需要……性。

这个字眼好像烙铁,烫得她一个哆嗦,一阵战栗,不止羞于启齿,连想一想,都觉得犯了不贞之罪。

她,包括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孩子生下来以后,总是夫妻分房,几近不再接触。

可是那个人,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浓烈的性暗示,她像是一条扭动的诱人的蛇,绕着她丈夫在转,而她那个原本以为再熟悉不过的丈夫,碰到这种事总是一脸冷冰冰的丈夫,忽然变脸一样露出了笑容,讨好的,温驯的笑容。

那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女人可以不需要性,男人不能不需要性。

男人不需要性,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他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她躺在他身边,只像一个死人,一块死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令人嫌弃的肉。

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是丈夫发来的消息。

丈夫说:“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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