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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 第13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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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多放,每次只放一点,加上他这种房间里的一米二的大书桌永远一团乱,总找不到自己作业本的大而化之的性格,哪怕生理上有些不适,也不会在意。

如此潜移默化,等他反应过来,恐怕早就染上毒瘾了。

让他染上毒瘾,让他在考试的时候毒瘾发作,考不好试,考砸自己整个人生,也许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他痛苦吧。

毕竟他如此骄傲,如此傲慢,可笑又脆弱的骄傲与傲慢。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好,吸毒上瘾的人虽然不知道毒下在哪儿,却知道喝什么东西会缓解毒瘾。霍染因毒瘾发作时一定会下意识地寻找羊奶,而那么特殊指向的东西,可以做手脚的人警察一下子就能找到我。

所以还是得找个大众化的。

或许下在矿泉水里比较好。他每天打篮球都会喝水,只要偷偷在那个时间接近他往塑料瓶里投毒就好了,学校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也很难查到我身上。

杀人真的很简单,比我幻想的要简单很多。

简单到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手就能做了,简单到像看了题干的前半段字,就能信手写下答案的基础题。

按捺住杀人的欲望,反而更难;答得对答得好的卷子要去答错,倒要多一道工序。

简单到甚至叫人恐惧。

我养成了咬指甲的习惯。

指甲被我咬得凹凹凸凸,时常能够见血,见了血也并没有人在意,从没有人会多嘴问上一句,于是我只剩下一个烦恼,这样书写卷子,乃至书写杀人文字的时候,总有血迹沾上纸面。

令人恶心。

肮脏的血像肮脏的念头一样,带着浓浓的腥气,斑驳在洁白的纸面上。每一滴都是我杀意的显形,每一滴都狰狞成我胸中野兽的样子。

也许该被杀的不是霍染因,该被杀的是我。肮脏的我。

我开始试着期待我成为被害者。但当有人来杀我的时候,最终的被害者真的是我吗?

我有没有道理的自信。

也许不是没有道理。

只要我愿意,我身旁有太多太多不知躲避的羔羊。霍染因也不过是一只大些的羊。

但总没有人过来杀我,而每被嘲弄,被取笑,被当头倒下垃圾,看着无知的羊在那里咩咩狂笑,又有新的洁白的纸张染上肮脏的字迹与鲜血。

烦躁与痛苦。

能答对却要故意答错。

周而复始,一个绕不出来的怪圈。

……

后来,有人偷了我的计划。

ta在饮水机里下了毒。

男生懂得比女生以为的要多得多。他们装作不懂,不过是不懂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或许也不尽然是偷,是ta和我想到了同样的计划。

最初的异样是在课桌里发现。

学校的课桌是翻盖的,长年累月的使用,我桌子的盖子已经有些歪,我在木盖子的边沿上夹了小小的一片纸屑,只要打开盖子,这片纸屑就会落到地上,当然,只要把纸屑原封不动夹回去,我就不会知道有人做了小动作。但乱动我桌子的人,往往不会注意这个细节,哪怕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今天也不例外。

我放下书包,看一眼消失不见的纸屑,打开桌肚。

结果令我意外,桌子里没有垃圾,没有昆虫的尸体,什么都没有,除了我放在其中的课本书籍。

有人动过我的桌子,却没有在里头放东西?

这个意外之后,班级里的午休时候,一阵嚷嚷声响起。

“水要没了,赶紧去水房搬水去!”

叫嚷的是班级里的体育课代表蒋婕,她长手长脚,一头短发,脾气又暴躁,外貌有些男性化,但是她家庭条件非常不错,是霍染因的狗腿之一——也是霍染因的爱慕者之一。

只是因为自己的外貌,她虽然日常在班级里吆五喝六,但对于霍染因总有些羞涩自卑,不敢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霍染因,日常就大大咧咧地在霍染因身旁装兄弟朋友,料理霍染因不喜欢的人——比如我——再教训任何敢接近霍染因的女生。

如今他们已经升上高二了,新学年开始的时候,有个高一的女生和霍染因走得近,还一起看了两场电影,她就带着她的狗腿们,直接跑到高一去,把女生喊出教室,让她自己扇自己巴掌。

女生打了自己两下,蒋婕嫌她打得轻,拉开她的手,又狠狠扇了她好多巴掌,那时女生班里的同学,全部挤到教室的窗户里张望着,跟看猴戏一样。

事后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女生脸皮薄,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尤其是涉及早恋风波的,有时觉得其实是自己的过错,越发不敢告老师告家长,反而助长了蒋婕的气焰。

没有反应的众人里,包括和女生一起去看电影的霍染因,他照样跟蒋婕哥两好。

蒋婕还以为是没人敢越过她告诉霍染因,而那位女生也被自己打服了,自鸣得意走路带风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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