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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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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五年后,为他这个不孝子白了头发,隔三差五呕血不止。

思及此,姜羡余膝行上前一把抱住姜母小腿,哽咽道:对不起娘亲,儿子让您担心了。

姜母被他扑得差点没站稳,幸而姜父在后头扶了一把。

但心里的火气也被这一动作彻底扑灭了,儿子哽咽的语气更叫她心软,于是拍了拍姜羡余的后脑勺,行了,起来吧。

姜羡余诧异抬头:啊?这次不罚我吗?

姜母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慈爱微笑道:想什么呢傻儿子?对面的墙面和屋顶还等着你修呢!还有送给各家赔礼,都从你私房钱里扣。

娘也是今天才知道,乖崽竟然存了不少私房钱。

藏在小包袱里,准备离家出走。

姜羡余:

他转头看向自家兄长:大哥,救我。

姜柏舟将他脑袋拧了回去,拍了拍:好自为之。

接着,姜母说起中午给姜柏舟接风洗尘的菜式,还说要亲自下厨。

无人在意的姜羡余只能灰溜溜爬起来,扛着梯子去修墙补屋。

却不知等他走出院门,屋里的谈话就停了下来。

姜父:夫人以为,小余这回可是转性了?

姜母不以为然:且等着吧!过不了几天肯定故态复萌,闹着嚷着要去浪迹天涯。他那些武侠话本,我也要给他缴了。

姜柏舟想了想,道:小余若是真想去外头闯闯,不如让他随我一道走镖。

姜父闻言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姜母抿唇没有说话。姜柏舟道:娘亲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他。

对你我自然是放心姜母顿了顿,抬头望向院外。

屋檐与院墙割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狭小天空,连一片云都瞧不见。

她轻叹一声,罢了,总不能把他囚在家里一辈子。

姜羡余掏出身上仅剩的银钱,让仆人去买新瓦,自个儿先去李伯父家修墙面。

将刀背和木箭造成的痕迹修补平整,再重新刷一层墙灰。

来往的邻里见着他,都要打趣一句:哎哟!咱小余这刷墙的手艺见长啊!

姜羡余厚着脸皮八风不动,隔绝一切骚扰。

他动作很快,刷完墙,买瓦的仆人还没回来,便飞到刘叔家屋顶上发起了呆。

六月的日头毒,行人都避着走,只有姜羡余贪恋这灼热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真的活了过来。

待到脸颊晒得滚烫,买瓦的仆人终于挑着扁担回来。

一起出现的还有谢承。

姜羡余刷一下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谢承揽着一摞瓦片飞上房顶,递给姜羡余,瞥见他脸上带血的划痕,蹙眉问:怎么不上药?

小伤,都已经结痂了。

姜羡余用手背蹭了蹭脸,接过瓦片,问他:谢伯伯没发现吧?骂你了没?

姜羡余想到前世谢承为了给他建墓同家人闹翻就心有余悸,生怕自己连累谢承。

却听谢承道:没有。

那就好。

姜羡余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当时谢承马背上的行李,低声问:你行李呢?

谢承弯着腰砌瓦:识墨收起来了。

姜羡余倒是没注意,原来自己东窗事发的时候,谢承的书童也在场。

但识墨这家伙向来机灵懂事,想必第一时间就替谢承藏好了尾巴。

姜羡余彻底放下心来,见谢承干活的动作比自己还快,忍不住弯起唇角,许诺道:待会请你吃咸豆花。

谢承闻言瞥向他:你不是被没收了私房钱?

你怎么知道?!姜羡余惊到,我哥告诉你的?

嗯。

仆人爬着梯子给两人递瓦片,谢承接过来,继续道:师兄给了我一张银票,让我给你花。

还是大哥疼我。姜羡余抿嘴笑,朝谢承伸出手。

谢承却道:师兄的意思是,让我帮你管钱。

原话是:省得他有钱了又想离家出走。

姜羡余: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谢承见他垮下脸,不禁弯了弯唇,放心,我不贪你的。

姜羡余怔了下,差点接不住谢承的玩笑话。

记忆中,谢承同他嬉笑打闹已是十分久远的事情。

他化作鬼魂跟在谢承身边那一年,更是从未在谢承脸上看到过笑容。

除了与他同葬那一刻。

姜羡余深吸口气,暂时甩掉那些沉重的记忆,冲谢承笑道:那待会我请客,你付账。

谢承回以一丝浅笑:嗯。

只是两人修好屋顶已近正午,姜羡余想了想,邀谢承随自己回家吃饭。

我娘今日亲自下厨,肯定有咱们爱吃的狮子头。

两人从小到大没少互相蹭饭,所以谢承也没推辞,同谢府的门房说了一声,跟姜羡余去了隔壁姜府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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