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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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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眼神都变得不同,几分尊敬,又有几分欣慰。

真不枉他们少东家对姜小少爷那么好。

姜羡余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放下账册就去找谢承。

识墨守在谢承屋外,见到姜羡余,低声喊了一声小少爷。

姜羡余也压低声音:你家少爷睡了?

识墨:刚睡下。

姜羡余:可有用饭?

识墨:喝了夫人炖的鸡汤,用了小半碗饭。

姜羡余点了点头,悄声道:我进去看看。

识墨轻轻推开房门,放姜羡余入内。

午间光照强,为了让谢承睡得好,识墨将窗纱都放了下来。

但因天气热,窗户没关,床帐也没放下,床前还搁着冰盆。

谢承原本平躺着,似乎是被开门的响声惊动,转身往内侧卧着。

姜羡余坐在床边,同前世作为孤魂的三百多个夜晚一样,守着谢承的睡颜。

那时谢承通常睡不安稳,有时会做噩梦,喃喃姜羡余的小名,然后一遍遍重复:

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

姜羡余有些鼻酸,仰头眨了眨眼。

每每忆起,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谢承这份情意,更后悔当初冲动离家。

若是当时走之前亲自去问一问谢承,兴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如今,他止不住胆怯,不敢远离,亦不敢靠近。

他不禁想,若是谢承,会如何选?

谢承睁眼时有些头疼。

熬夜之后短暂睡了一觉,不但没有休息足,反而头昏脑胀。

但事情还没有解决,他没时间继续睡。

只是刚坐起身,就看见趴在他床边睡着的少年。

姜羡余屈着腿坐在地上,脑袋枕着胳膊趴在床边,不知是不是睡得不舒服,眉头轻轻锁着,脸颊有些红。

谢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入手一片滚烫。

识墨!

谢承立刻下床,将姜羡余抱到床上,听见识墨推门进来,吩咐道:去请大夫。

识墨一怔,看向脸颊发红的姜羡余,撒腿就往外跑。

今生:苦药糖水他感觉有人吻他

姜羡余突然发热,高烧不退。大夫说是邪风入体,开了两幅药。

谢承让识墨去熬药,自己打湿了帕子,按大夫说的法子,给姜羡余擦脸和手心脚心。

姜羡余烧得有些糊涂,皱着眉呢喃呓语。

谢承倾身附耳听,没听清他前头说了什么,只忽然听见他叫了一声谢承。

谢承握住他的手,轻声应道:我在。

姜羡余好像听见了他的回应,竟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烧得难受,眼睛发红,隐隐含着水光。

谢承

嗯,我在。谢承柔声答。

姜羡余望着他,意识有些不清醒,眼眶里溢出泪珠,哥哥,我疼

谢承喉头一哽,轻抚他的脸,哑声温柔地问:哪儿疼?

姜羡余却闭上了眼睛,喃喃着重复:谢承哥哥,我疼哥哥

谢承红了眼,握住他的手,轻吻他的手腕处,不疼,我在不疼了。

他话音哽咽,一下下吻着他的手腕,唇瓣贴在脉搏处,紧紧闭眼忍下泪意。

他比姜羡余年长两岁,对方牙牙学语之时,曾屁颠颠跟在他身后,乖乖巧巧地喊他谢承哥哥。

后来他们一块练武,对方似乎觉得不够大气豪迈,不再喊他哥哥,连师兄也不肯叫。

但习武之人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饭。

若是忍不住了,姜羡余又会捂着淤青或伤处,悄悄对他撒娇:哥哥,好疼。

谢承一边给他擦药,一边道:疼就哭出来,不用忍着。

小团子却吸着鼻子摇头,用将哭不哭的鼻音道:不能哭,爹爹说,男儿有泪不能弹。

是不轻弹。

后来,小团子长成了少年,不但不再喊他哥哥,磕了碰了也不再掉泪,而是学会了自己忍痛擦药。

再后来,少年武艺突飞猛进,除了调皮挨罚,再无人能让他受伤,让他疼。

所以此刻,谢承几乎可以确定,少年同样是死后重生回到现在。

他不敢想象,在地牢中受刑的少年,是否也曾呼唤他的名字,一遍遍地说他好疼。

而他却去晚了,任少年在昏暗的地牢中痛苦绝望地死去。

他不敢回想少年当时遍体鳞伤的模样,只能一遍遍吻着他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被挑断筋脉的痛楚,就能修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而闭上眼的姜羡余,喃喃几声之后又昏睡过去。

识墨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他家少爷半跪在床前,握着姜小少爷的手,像是在亲吻?

这姿势也太出格了吧?

识墨连忙甩了甩头,再定睛一看,他家少爷已经起身朝他看了过来。

识墨连忙把药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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