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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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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对面的酒楼,三层包间半开的窗户边上,身穿一身常服的文清帝站在窗后,久久不能回神。

像,又不像。

江太后当年貌冠京城,风华无双;姜羡余虽然有些像她,但毕竟是男子,有男子独有的飒爽和俊朗,笑容也更加开朗。

若是他的小皇弟李昊长大成人,也许就是这幅模样。

文清帝闭上双目,那对母子的样貌浮现在眼前。

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抱着久病不愈的孩子,眼神坚毅,手却轻轻捂住了怀中孩子的耳朵:我自知王爷迟早容不下我与昊儿,请王爷给个痛快,免我儿受苦。

那时还是摄政王的文清帝问她:你不怕死?

她勾唇笑得讥讽又决绝:我儿若是不能活,我又何惧于死?

文清帝深吸一口气呼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后:沈追,朕该斩草除根么?

今生:殿试放榜谢承比姜羡余还要心疼

姜羡余沉浸在谢承考中会元的喜悦当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文清帝的注意。

来谢家报喜的官差和道喜的客人一波又一波,但谢承和段书文除了放榜第一日出面会客,后头都关门谢客,专心准备殿试。

放榜当日午后,平安镖局一部分镖师自扬州抵达京城,住进了前些日子姜羡余租好的宅子。

镖师不但带来姜父姜母的书信,还悄悄交给姜羡余一封密信以及一部账本。

巡抚大人托我等将此物交给少爷,说是少爷和谢公子看了就会明白。

姜羡余一头雾水,拆开密信阅读,谁知却越读越心惊,满眼难以置信。

他连忙收起密信,吩咐镖师不要声张,将东西带回了谢府。

谢承看完密信与账本,同姜羡余一样惊讶,紧皱着眉头道:怪不得,今年江南大丰收,可雪灾发生时仍是缺粮。

谁能料到段家竟然如此大胆,侵占百姓田地,反过来收这么高的田租。

这账本,能治段家和忠王的罪吗?

一想到雪灾时数以万计挨饿受冻的灾民,姜羡余就义愤难忍:方大人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们,不会只是让我们保管吧?

谢承看着面前的账本,冷静道:我们誊写两份,悄悄送去睿王府和徐靖家里。

徐靖?姜羡余诧异不解,既然给了睿王,为何还要给徐靖?

谢承:徐靖他虽有意与李明雅结亲,但并不代表刚直不阿的徐御史就愿意投入睿王麾下。若是睿王拿了账本隐而不发,打算留到后头再对付忠王,咱们还能借徐御史揭发此事。

老师和九王此时把账本送过来,必然是认为当下的时机最为合适。

那为何不直接给徐御史,还要给睿王?姜羡余道,白白将忠王的把柄送到他手中,也太便宜他了。

谢承:仅靠徐御史同忠王对上还是有些势单力薄,但如果睿王也知道此事,必然会配合徐御史。

姜羡余觉得在理,拿起账本走向书桌,那我们快点抄一遍,待会我去睿王府,你去徐府。

谢承上前握住他提笔的手腕,沉声道:我去睿王府。

姜羡余微愣,还没反应过来。

谢承:听话,你去徐御史府上。

睿王府的守卫必然比御史府森严,还可能潜伏着不少暗卫,比御史府更难潜入,更加危险。

再加上前世的缘故,无论是西安的睿王府,还是京城的睿王府,谢承都不希望姜羡余再踏足一步,就连李明雅邀他去做客都不行。

前世那个在睿王府地牢外与少年冰冷的尸身重逢的雨夜,是谢承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

姜羡余捕捉到谢承眼中的紧张与担忧,以及一丝潜藏的不安,心脏不禁狠狠一揪。

今生的一切过于顺利,让姜羡余以为他们已经拨开前世阴霾,走向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未来。却忘了有些人有些事,对他来说可以放下,可以无视,对谢承来说却是恨入骨髓,无法原谅。

谢承比姜羡余还要心疼姜羡余,痛他之所痛,恨他之所恨。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释怀从来不是易事,姜羡余能做到,不过是因为前世谢承就为他报了仇。

可谢承心中的仇与恨却无人替他消解。

前世就算他手刃仇敌也无法让他的少年复活,这辈子就算姜羡余重生回来,也无法抹去他前世所受的折磨,更无法抹去谢承同他生离死别的煎熬与痛苦。

他可以从囚禁豢养少年的执念中挣脱,放任少年翱翔瀚海与长空,却无法释怀对任逍遥和睿王的恨。只要一遇到与这两人有关的事,依旧会下意识张开羽翼,保护姜羡余。

姜羡余无比心疼这样的谢承,不止一次地想,他宁愿谢承重生回来什么也不记得,心中只有少年时青涩的爱恋,没有后来痛彻心扉的种种。

姜羡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放下笔转身看向他:我听你的。

但你也要量力而行,留下东西就撤,不要同他们正面对上。姜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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