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问过她之后,她晚上打视频跟女儿聊几句,然后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垂着眼,没说几句就让他早点休息了。
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两个人就很别扭。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妈妈呀。”颂颂搂着他的脖子,问。
萧崇犹豫了片刻,“爸爸,在想呢。”
“见妈妈,需要想这么久吗?”
“不用想了,今天就去吧,张沁从梯架上摔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萧崇一脸凝重。
谢清舟沉思了片刻,“三天了吧。”
“三天了,你不告诉我。”
谢清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你就没问问她吗?最近没打电话吗,打电话了就没听出他的情绪异常吗?”
萧崇一噎。
“你说她从架子都摔下来了,看着挺严重的,又继续工作了,是不是有点太拼了?我感觉她蛮好的,性格也挺好的,咱们是不是误会了。”
“可能是为了让馆长别那么难看吧。”
“对啊,你看咱馆长,殷勤的呀,送水,送饭的。”
“别这样说,不是说她有老公吗?上次,有个人站在树荫下等她来着。”
“真的是他老公吗?”
“你看她啊,也就三十来岁吧,背的包是爱马仕,手腕上是卡地亚宽版满钻手镯,几十万呢,谁送的啊,她那老公看起来也挺年轻的呀,不会是她养的小白脸吧?”
小白脸抱着孩子,眸光如利刃,盯着说话的人。
“我敢保证,那就是个小白脸,肯定不是她的老公,如果是她老公的话,她那么高架子跌下来,怎么看都不看她一眼。”
周围都没说话的人了,那人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有点尴尬的与“小白脸”对视。
萧崇就垂着视线看着来人,笑了下,当着面打电话报警。
参与过这个话题的人,脸色一白,一下就四散而去。
他过来之前给江南打过电话,问了张沁的具体情况。
听说了这些传,如今这传传的是越来越难听了。
萧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在墙根,拿着画笔,专注的画画,明明那么努力,这么敬业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人不喜,就这样被编排吗?
这帮闲人闲着胡说八道就算了,还把话怼到他脸上了。
十几分钟后,有两个民警过来了解情况。
萧崇直接指着其中的一个青年,“我亲耳听到的,他说我是小白脸,我心脏不好,刚刚差点心脏病犯了。”
民警:“”
这边闹哄哄好一阵子了,直到有人叫她,张沁才知道怎么回事。
“张老师,你帮一帮小金吧,大家就是在瞎聊天,没有指名道姓。”
张沁就看着来劝和的人,微微一笑,“是不是冤枉,有警察呢,警察是最公道的了。”
这些天张沁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只不过是她没时间去计较这些。
她走到他们身旁的时候,讨论声就会消失,她一走,就又在一起蛐蛐她。
她不是个傻瓜,不是不知道。
当然了,萧崇过来了,还报了警,给她出头。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的场面砸的稀巴烂,这样的烂好人,谁愿意做,谁做吧。
“现在,我们在展馆,这四周到处都是高清额摄像头,都是带拾音的,人看得清楚,说什么更是能听得清楚。